随着参狼羌王病重过后。
病情多日来并未得到好转,依旧是卧病在床。
倪大、二王子间相互展开着明争暗斗。
此事件的逐步发酵下。
不仅仅是羌道大营的赵统所部正在暗中予以准备。
曹氏方面,亦在暗探的接连探听虚实下,得知了这则变故。
随着陇西方面为主的费曜召集麾下戴陵等将一席商议过后。
军中众将也一齐达成了共识。
欲与倪大王子接触,将之争取过来。
作为从侧翼威胁蜀军的助力。
……
而就在王庭内部间正陷入暗流涌动的局面。
二位王子相继准备着羌王百年以后的夺位事宜。
这日,昏迷数日的羌王却是幽幽转醒。
只是,此刻的他脸色间皱纹遍布,本就白发苍苍,老态的脸愈发的虚弱不已。
在仆人端来饭食以补充能量。
他却是没有丝毫的胃口。
无奈之下,只得辅以稀粥喂之!
老羌王勉强吃了一点。
但连续的稀粥之下,明显营养跟不太上,整个脸型都仿佛瘦了一大圈。
面对着此等情形,也令王庭中众大臣心下越发的升起紧迫感。
或许老羌王当真是命不久矣?
此念头于心底间悄然升起,就一瞬间的不可收拾。
原本一些大臣前番受拉拢时,还在迟疑不定,决议先保持观望。
但此刻之后,除了少数的清流派,多数臣子已是暗中主动前去拜访倪大王子。
在他们看来,大王子平素间就受老羌王宠幸。
其麾下卫队势力极其强盛。
他理应就能够继位新一任的羌王。
至于区区倪二王子,若当真胆敢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罢了!
压根掀不起丝毫的风浪。
至少大部分大臣都是如此念想。
也就少许的臣子较为看好二王子。
但迫于大王子的势力,他们亦不敢公开表明态度予以支持,只得是私底下赞附。
而对于一众大臣的选择。
此刻的倪二王子是心知肚明。
他所培植安插的亲信早就遍布内部,囊括了整个王庭。
说句夸张的话语,王庭此番但凡有丝毫的裂变,他都能知之甚详!
不过,他却是依然沉寂忍耐着。
并未有立即展开任何的行动。
他还在静静等待能够一举夺取的天赐良机。
二王子这面没有丝毫动向,而此时的王庭内却来了不速之客。
大王子主帐。
“吾代表我家将军恭迎大王子即将荣登大位,号令参狼羌族。”
作为由费曜、戴陵亲自挑选出来的来使,此人身席儒袍,身材高大,性子亦是胆识过人。
随着大王子奔抵进来。
使者亦是不卑不亢,当先拱手恭贺着。
此言一落,大王子虽是近日来接连出入内帐,对于其父的身体状况也是知之甚详,内心对这番话心知肚明。
但一介争位之人。
他又岂会没有一丁点城府呢?
只见他面容上浮现着笑盈盈的神情,假装做一副不解的神情,相问着:“啊?汝是何人?”
“喜从何来?本王子有何喜之说?”
接连的言语道落,他一脸湖涂的问询道。
看似还颇不知晓实情呢。
但一侧的曹使却是讥笑数声,遂一脸严肃之色道,“呵呵!”
“在下是带着我家费曜将军的诚意所来,大王子又何必遮掩呢?”
话至于此,使者也不愿与之拐弯抹角,稍作沉吟,就开门见山的回应着:“参狼王庭近日来内部所发生的诸多变故早已传遍外界。”
“参狼羌王,也就是大王子的父王,如今身体每况愈下,若是来日忽然遭遇不幸。”
“凭借大王子现今之中所在王庭中拥有的威势,想来定然能够安稳等上王位。”
“此如何不是喜乎?”
一语吐落。
曹使亦是并未有丝毫的避讳,直言道。
但主席之上的大王子听罢,却是陡然间拔剑而起,面上羊装流露大怒,将剑紧紧正对于他,怒斥着:
“汝竟敢生出此等不祥之言?”
“嫌吾剑不利乎?”
一剑执在手中,他仿佛满面透着杀气。
只是,曹使显然亦是胆略过人,对此毫无所惧,迎面直直高声道:“哈哈。”
“大王子,吾方此乃诚心所来。”
“在下不过一小人物,死不足惜!”
“您杀之除了开罪我方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