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措手不及。
“先生,你我能否谈点别的?”
“此事关重大,我国中得从长计议,方才能给到您这边答复呢。”
沉吟片刻,丞相雅丹只能无奈的转换着话题道。
瞧着此时他一脸的紧促之色,杨阜自然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此刻请盟的前提下还是得留其颜面。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见缝插针,又补了一刀,说道:“此事关国本,在下自能理解!”
“但我觉得以贵国的体量,想必也不会将小小的白马羌放在眼中。”
“以羌王的雄才大略,或许也定然会应允此事。”
“雅丞相,您说是吧?”
望着其一脸得逞之色,此刻的雅丹可真谓是斗大如牛,汗液甚至是浸透到背面的衣物,却只能是强撑着笑意回应道:
“先生所言甚是!”
一番言语徐徐回应。
紧随着,雅丹随便扯了其余的话题与之畅谈拖了下时间,缓解了一下这个话题后,便以公事为由先行离去。
好生安抚令杨阜等人于驿站间歇息。
待之后自然会来相请于他面见羌王。
眼瞧着丞相雅丹的说辞。
杨阜自是心知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遂也是欣然应允。
毕竟,今日的收获已然是足够了。
能够将一国之相将一军,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接下来的事情的好办多了。
眼见着曹使应允了下来。
雅丹丞相随即快速起身,离开此是非之地!
经过这一日的接触下,他已经感受到此位曹使的确非同一般!
他得快速离去,重新思索一番应对的对策才行。
摆脱眼前的使者杨阜,快步离开驿馆。
双手撑着马背跳上来,双腿一夹马腹,徐徐沿主街道往王宫径直行去。
沿途间,他每一联想到方才与杨阜的相互试探,心下就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数分后怕之色。
他方才不过只是中途有些考虑不周,吹嘘了一番己方的实力罢了,却就因此被杨阜寻到了良机反客为主。
他从这里之后,就只能在其步步紧逼的攻势下,显得是那么的无力感。
联想着此种种情况,雅丹面色回想起此事,联想到杨阜的面容就生出了些许忌惮的神情。
他被迫借故离开。
现在在马背上一边拉扯着缰绳驭马前行,一面快速在脑海里构思着新的对策。
为何自入城之初起,他与杨阜就持续的在明争暗斗的辩驳呢?
其实这正是丞相雅丹与国主彻里吉商讨过后的结果。
他们的情报工作并不差。
对于如今凉州方面的陇西郡所遭遇到的变故也有所了解。
那曹使此行前来的目的就很显而易见了!
他们大致也能推测出来。
雅丹就提议由自己亲自出城接应。
然后借机以一番言语打击曹氏的势头。
可目前看来,事实却是出乎了意料之外!
他未想到,曹氏那面所派遣的来使竟不是善茬,如此难缠。
反倒是将了他一军。
不过,回想起来,他面容上也流露着些许庆幸之色。
毕竟,就连自己都反被算计。
这若是换其余人去,他感觉会被来使杨阜牵着走。
一番深思。
他决议先行回返王宫向羌王彻里吉回禀此事的来龙去脉后,再做打算!
决议一下。
一队精锐卫士骑兵护佑着居于正中,身骑汗血马的雅丹往王宫奔行。
而随着雅丹一行人离去。
此时的杨阜心绪反而是没有了初来的那般紧促,渐渐的平和了下来。
索性无事之下,直接拿着兵书半躺于席上静静看了起来。
正位于厢房外静候的此行副手透过窗内昏暗的油灯瞧着其悠然自得,面色上似乎是没有丝毫的负担。
与方才在城外等待时,判若二人。
他就不由流露出了数分不解之色。
轻轻推门而入,走近后拱手行礼。
“见过先生!”
“您方才与那西羌丞相雅丹一番论战后,却为何此时一点都不着急了呢?”
“难道是其内部皆亲信于我方,愿意携手作战乎?”
一席疑惑落罢。
杨阜从容看完一卷,遂轻轻放下,面色依旧浮现着笑意,说着:“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虽说如今对方并未有流露出愿意与我方联盟的企图。”
“但也并未驱逐我等离开境内。”
“那说明此事就还有操作性。”
“不过嘛,此事却不能操之过急,目前得暂时先让对方君臣有所心理准备。”
“我等先居于驿站歇息,静观其变,不宜去主动过问此事。”
“不知你可否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