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曹兵已距离前哨十里堡唯有数十余里的路程。
听罢着这一则消息。
赵统面色间不由升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声嘀咕着:“看来已经到施展此策的良机了。”
此话刚落。
他面色间就重新恢复到严肃的神情。
转而悄然召见霍弋吩咐一番。
他随即也不敢怠慢,连忙拱手离去。
而随着曹兵愈发紧逼的消息传开时。
驻地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开始不同寻常!
如今已经是无比的凝重。
各部将士除却继续修缮驻地各处间的防线以外。
也在加紧操练着。
以便随时冒着严寒奔赴十里堡。
以抵挡曹兵的攻势。
十里堡的东西两面分别是高山相连。
唯有正中间一条道路可以供给大军通行。
之前赵云在携部抢占羌道过后。
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十里堡此地的位置极其重要。
便命麾下部众以及征召当地民众,并且在二王子倪洪的相助下加紧于道路正中建造堡垒。
这也就有了是羌道的前哨说法。
毕竟。
曹军沿陇西南下,若无法突破此地,则自也就无法威胁羌道的安危。
这对于诸将士而言,都心知肚明。
十里堡亦将是接下来他们将誓死捍卫,绝不可放弃的重镇。
而在此时的一间营房内。
柳隐身席着普通战士的甲胄,刚刚执勤返回营间歇息。
他抖擞了一下衣物上所积攒的白雪。
连忙将早已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碳火上烤着。
过了稍微半响功夫。
身子间方才有所暖和。
他才坐立于地面上,面上透着丝丝的苦闷之色,心间也浮现着浓浓的难受
周边诸士卒见状,脸色间同样是感同身受。
他们原本都是柳隐的亲兵。
现在随着他被贬职,自然地位也是跟着一落千丈。
被一齐发配到前营执勤。
一时间。
其中一位士卒擅于察言观色,此刻不由面露着严肃之色,拱手道:“将军,您好歹也追随赵将军征战沙场许久,奋勇厮杀于一线。”
“即便看在往日之功,亦不当如此!”
“何况,您究竟何罪之有?”
“竟然革除将军的军职,发配至前营为一小卒?”
“依小人看,那马忠勇略远不如将军,却备受赵将军宠幸。”
“此何其不公?”
此亲卫卒一番番的话语落罢。
顿时间,其余士卒纷纷议论起来。
“没错,将军勇武高强,功勋无数。”
“赵将军却不问青红皂白,便发配将军为小卒。”
“此当真是对将军太不公平。”
“吾听闻曹氏那面,曹丞相一向酷爱人才,并提出要唯才是举,若是以将军之能前往之,恐应当必然会备受器重也!”
“岂不是好过再此受气的好?”
而随着诸人间的言语愈发讨论起来。
所出之言也是越发的离谱。
柳隐听罢。
顿时面色一沉,厉声喝道:“汝等说什么?”
“尔等令我做那朝三暮四的叛军之将。”
“本将岂会应允?”
话音一落。
他亦是无比快速的予以拒绝着。
可诸亲卫士卒却并不打算放弃。
一人接着一人的继续劝说着
“将军,您现在于军间备受打压,现在更是被发配为一名小卒。”
“即便您身怀勇武,可现在马忠却才是赵将军心间的红人。”
“将军觉得,您当真有用武之处,出人头地的机会乎?”
一番番的话音稍落。
柳隐还欲拒绝,可斥责的话语却明显比方才的声浪低了许多。
诸亲卫士卒见状。
心下瞬间大喜。
知晓此乃是自家将军心间已有犹豫之色。
紧随着。
他们继续趁热打铁的劝慰着。
一语接着一语的落定。
柳隐的思绪也在悄然无声的发生着转变。
“柳隐啊柳隐,现在主将如此打压,你日后当真还有再度出人头地的机会吗?”
“即便身怀勇略,却还不是因为些许小事就被发配至前营为一小卒。”
“你愿意一辈子都如此籍籍无名吗?”
“不,我自幼熟读兵法韬略,勤练武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博取功名利禄,封妻荫子。”
“我岂能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