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鲜明的军士列着军阵,步步踏在雪地间,迈着坚铮的步伐正在前行着。
即便路上刮着凛凛刺骨的寒风。
军卒们也依然是昂首挺胸的咬着牙前行着。
原本从陇西重镇行至到边境处。
只需两三日的功夫便可!
可由于大雪封路,这支部众足足行进了约莫六日有余。
是正常时段行军的一倍时日。
为首之将,自然就是此次做主集结部众欲率众突袭羌道的曹将费曜。
瞧着各部已经先行至边境地带。
他不由立即持着掌中的长剑,高挥着:“将士们,现在我军即将快踏上敌军的领地范围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务必时刻打起精神。”
“以防迎面撞上敌军,被其逃脱。”
此一席席的指令开始传了下去。
诸部相继领命而行!
随着大军于边境地带稍作歇息过后。
便再度被督促起兵而行。
而此号令传下各后。
各部将士纷纷战意昂然。
那一股股热烈火热的心仿佛是要融化积雪一般!
曹兵徐徐的往羌道驻地靠近着。
行踪也逐渐被游弋于边境一线的汉军哨骑给探听到虚实。
遂迅速回报至驻地间。
短短之间的功夫。
羌道诸将基本上都得知了陇西曹军欲再度前来进犯的情报。
可等待了许久。
却是都不见他们无比拥戴的将军赵统出来指挥迎敌。
只有马忠在部署着各项指令,以及安排军中军务。
一时间。
包括柳隐,张嶷在内的诸将领面色间都不由生出了狐疑之色。
将军,去何处了?
怀揣着此等心思,他们一致奔往主帐。
而进入主帐,他们依然没有见到主将赵统,只是被提拔为副将的马忠以及参军马谡。
顷刻间。
诸将各自的表情都很难看。
甚至是
柳隐的神情异常冷峻,拱手冷声质问着:“马将军,为何如今营间唯有你一人主持军务之事,赵将军呢?”
“他去往何处了?”
“现今间曹军进犯,来势汹汹。”
“可他身为一军诸将,却消失不见,不亲自鼓舞军心士气。”
“我军接下来当如何迎敌?”
一番番无比冷厉的质问之下。
其余诸将一齐附和着柳隐之语。
瞧着其神情严肃,怒意不显。
马忠稍微是思索半响,便明白了何意。
无非是他与柳隐年纪相仿,又都是同时追随赵统征伐南中之地。
可一载多下来,自己已经成了赵统的左膀右臂,心下陷入了不平衡。
现在除了惊异于未发现赵统的身影以外。
恐怕更多的还是发泄内心间的情绪。
瞧着诸将一齐附议。
马忠此刻间有些头疼,他似是沉吟了片刻,面色瞬息间严肃下来,以严厉的语气回应着:
“诸位,现在敌军来犯,汝等不思携本部之士防范要地,布置防线,何故一齐奔赴于此闹腾?”
“若此事令将军知晓,岂不将治汝等之罪?”
短短话音刚落。
马忠也不愧是原史上被誉为蜀汉的名将之一。
虽然他临危受命,接替赵统处理军务。
可此时一语落下,他浑身身为大将的气质也丝毫是挥之不去!
浓浓的震撼着帐中诸将。
令他们气焰间消散了数分。
唯有柳隐依旧是面带着怒容,仿佛是不服于自己。
另一侧的张嶷则稍微要平静数分。
他不由轻声的拱手相问着:“马将军,还劳烦您予以实言相告,将军究竟有何紧急公务,需要瞒着我等?”
“还是说将军此刻并非在大营间。”
“万望能够如实告知!”
此话一落,他脸色间也愈发开始郑重起来,沉声道:“马将军,现在军中各部将士几乎都已得知曹兵进犯的消息。”
“由于士卒们水土不服,导致身体不适。”
“目前军中已经生出了慌乱之心,若赵将军不亲自前去鼓舞军中士气。”
“恐还不待曹兵来袭,将发生哗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