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军中士卒并不适武都郡已北的北方严寒,或多或少出现了水土不服的情况。
赵统遂也是宣布了此冬季并不会有军事行动。
马谡又是何等聪慧的人?
现在赵统忽然召见,必然是出现了重大军情。
他也是快速坐定下来,将手伸进火盆烤了起来,并相问道。
烧着碳火的营间也令整个帐内都是极其暖洋洋的,似是身间还流露着一股股暖流。
与外面冰天雪地,极寒天气有着天差地别。
而在碳火的温润之下,马谡原本有些被冻得通红发紫的双手、面上也渐渐是暖和过来。
随着身体上的温度愈发之高。
他也不自觉间松了松套紧的棉衣。
一言而落。
赵统随即徐徐将曹兵欲趁机进犯的消息予以告知。
待话音落罢。
马谡一时间神情也不由瞬息间便无比凝重起来。
“那现今之间,此事就有些棘手了呀。”
“曹将这是刺探到我军营中士卒所遇到的不利情况了呀。”
“若是现在纵兵抗衡,恐以目前的处境,将士们难以凝聚战力呢。”
此言一出。
他一时也是神情面露着难色。
似军士们遭受着此等不利的身体不适。
这种客观因素,也并非说是能有良策所能改变现状。
即便在如何智谋滔天,马谡也做不到让士卒们顿时就恢复健康前去对抗来袭的曹兵。
那现在的局面该如何处置呢?
帐内。
二人都不约而同间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寂静无声是此刻营间最好的写照。
饶是赵统,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能够破局的关键点。
深思了许久。
马谡或许是浮想到了什么,随即劝说着:“将军,不如立即差人前往郡治下辩予以向霍都督禀告现下军中的实情吧?”
“如此,待霍都督遣军来援,或许可令我军撑住敌军的来犯,虞保羌道此战略要地不失!”
思吟了一番,他目前是联想到此策。
遂也是快速进言着。
“幼常此言,本将何尝不知?”
“早在斥候回报之初,便已经差人回报下辩方面。”
话落至此处,却见赵统面上还是依然浮现着浓浓的忧色,无奈的回应着:“可下辩城距离羌道距离却并不算近。”
“而陇西距离羌道,仅仅也就一百多里相遥。”
“恐等都督收到消息,在临时调遣军士相来,已是为时已晚矣!”
一语而落。
赵统一番沉思过后,也是渐渐冷静下来,逐步分析着目前间的时局。
现在局势太过紧促。
想要依靠援军的来援,恐并不太靠谱。
“那为今之计下,也就唯有靠我们自身了。”
“只是单凭目前将士们的身躯,该如何抵御如狼似虎的曹兵呢?”
二人稍作一番思索、交流以后。
也尚且是没有得到一则合适的解决方案。
马谡此刻面色间也不自觉间挂着一抹无力感。
饶是他自诩自己一向智计百出。
此时在此等局面下。
他一时半会也是没有推测出良谋。
须臾间。
主帐间,相比方才那刻,二人也无法沉默下来。
也不知时间究竟是相过了多久。
在赵统的阵阵琢磨下。
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随即,面上浮现出一丝丝的笑意。
“将军可是已思索到破敌妙策了?”
随着马谡协助赵统参谋军事也已经是一年多的岁月了。
二人间对于各自想法早已是心知肚明。
察言观色下,马谡也是径直拱手相问着。
“嗯,羌道西面,靠近祁山堡往南的方向,似是参狼羌的营地。”
“参狼羌毗邻羌道,相距不远。”
“若是能够说服羌人相助,那此番曹兵来袭的危机也将骤然可解也!”
一番番的话音徐徐吐露着。
赵统面上所浮现出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
“此事可靠吗?”
“谡听闻先前即便是曾经威震西凉,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孟起将军北上号召诸西羌各族一齐聚拢与曹军所相对抗。”
“参狼羌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高高挂起的不理不睬的态度。”
“我等能够说服他们出兵相助吗?”
话音落罢。
马谡不知详情,并没有赵统这般乐观,反而是面上忧虑愈发严重,沉声问询着。
“本将觉得应该料无差池。”
“可能参狼羌王的确是持作壁上观的神态,但其内部还是有人愿意与我军相合作的。”
相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