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覆手为雨。”
“蒯府君明言是奉天子旨意牧守一方,那么本将想请教一番,汝究竟是遵循的大汉天子还是霍乱朝纲的国贼呢?”
“汝在胡说什么?”
此言一出,蒯祺忽然面色大变。
遂顿时勃然大怒的怒斥着。
他方才看见赵统想与他舌战辩论。
蒯祺观赵统年纪不过是弱冠之龄。
料想自己凭借三寸之舌必然能说得他哑口无言。
可话至于此。
事情似乎并非是按想象中那么演的。
赵统比想象中还要难缠。
其言语更是巧舌如簧!
特别是赵统擅长于站在道德最高点前来说事。
一时间。
竟是令蒯祺有些骑虎难下。
此话落下许久
瞧着蒯祺半响都未回言。
赵统心下一喜,面不动声色,依旧做着一副严肃的神情,趁热打铁道:
“怎么,是本将说到蒯府君的痛处了吧?”
“还是蒯府君明知曹贼乃是窃取大汉天下的奸贼,执意认贼作父被本将所点穿了?”
再度扣两顶帽子,他可谓是信手拈来。
毕竟,前世的他可没少在网络与傻屌网友大战。
扣帽子的本事是学到不少。
可以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随后,他才义正言辞的高声喝道:“世人皆知曹贼乃是汉贼,当今天子不过是其掌玩物罢了!”
“蒯府君若真是视己为大汉忠臣,那就应当立即开城而归,以迎大汉王师,加入到左将军麾下,一齐讨伐逆贼,以争取早日打破许都,救天子于深宫,救万民于水火。”
“我主乃汉室帝胄,又是当今天子皇叔,现国家有难,天子蒙尘,汝等自视为大汉忠臣,却不顾天子之安危,执意认贼作父,效忠于反贼。”
“尔等百年过后,又有何面目去面见大汉历代先帝?”
赵统此刻似乎也是越说越来劲。
话语稍作停顿,遂话锋一转,又道:“古有君子之儒,小人之儒之分。”
“视尔等只顾专攻笔墨文章,皓首穷经,嘴虽有千言,可胸间却实无一策,又认贼作父,国家危亡之际不思报效之恩,反是认贼作父为汉贼效力。”
“蒯府君以为,此等人可有何颜面生于天地之间?”
一记记无比郑重的话语吐露。
从国家大义到怒喷士族阶层。
这一刻,赵统只感觉到浑身舒坦。
他似乎是能够体会到舌战群儒的那种快乐。
一番番的骂语声传出。
此刻,蒯祺只是感觉到胸间有一股怒气无从发泄。
他长大至今。
还从未遭受过此等羞辱。
今日竟然是被一弱冠之年龄,尚且还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如此怒喷。
他岂能忍受?
“小子,本官乃大汉忠臣,自有苍天明证,岂可由你在这搬弄是非!”
“本官不妨告诉你,早在多日前,我便已经差人前往襄樊求援,只待曹仁将军收到书信后,就会发兵。”
“到那时,就凭尔这兵马,旦夕可灭尔!”
“何故如此猖狂?”
一言而落,蒯祺更是流露着恼怒之色,高声道:“想要本官献降,做梦吧!”
一时之间,蒯祺直接强硬拒绝。
现敌军大举兵临城下。
原本蒯祺也并不想如此激怒麾下的荆州军。
可他发现,方才赵统的一席话已经是让身旁的不少文武官吏以及兵勇心生动摇之心。
若是他不强硬拒绝,恐军心有变!
一番义正言辞的拒绝过后。
蒯祺拂袖离去!
见状,一侧的马忠方才拍马迎了来,拱手道:“将军,此贼拒不归降,依末将看,不如直接发动强攻吧?”
一语而落。
瞧着身后将士尽数是身怀义愤填膺之色。
赵统思虑一番,遂挥手道:“暂时屯驻于此,稍安勿动,本将倒要看看,此人究竟能沉到多久。”
号令传下。
麾下各部依旧团团围困,暂时未采取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