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月间的激斗。
此刻鲁肃再度的一番话语,也令孙权陷入了沉思间。
思虑良久。
他的内心方才坚定下来,决议先行退让一步,暂时熄了侵占荆襄之地的心思。
计议已定。
他差人往返江陵,向顾雍转达自己的决定。
不过。
现在正处在夏口筑城的关键期。
庞统却不能如此痛快的就与吴军达成和议,重修于好!
接下来,他自然是有意拖延和谈进程。
双方只得针对划分荆州一事进入了漫长的谈判。
就在荆州战局逐渐趋于平稳之际。
与此同时。
汉中方面似是陷入了暗流涌动的境地。
据闻,夏侯渊已领张郃、徐晃,朱灵,路招等将携部从凉州赶赴到陈仓与曹操所率主力予以汇合。
各路曹军于陈仓境内聚集。
兵锋所指,战意昂扬。
意图极其明显!
即将要开拔征伐汉中郡。
此一道道的消息经由汉中斥候传讯至首府南郑过后。
遥领汉中太守,一向自命师君的张鲁也顿时之间内心深处慌乱不已。
曹操是何人?
他纵贯天下征战数十载,现在竟是携部亲征。
单凭己方之力,焉能抵御?
而就在屯兵关中的曹军各部蠢蠢欲动之际,巴蜀之地也同样传来了新的动向。
先是裨将军,梓潼郡守霍峻领本部兵士进驻了白水关,似是有翻越茫茫大巴山脉进犯阳平关的意图。
而驻军巴西郡的张飞也是率部从郡治阆中沿垫江徐徐向汉昌已北行进,向葭萌关方向靠拢,并组织民众开始大肆修缮通往汉中的栈道。
一瞬之间。
南北两面皆如临大敌。
张鲁顿时间哪还能沉住气,畏惧之心愈发恐惧不已,随立即前去召集功曹阎圃。
而他久久静不下心,深吸口气,强自撑着于府间来回踱步。
以缓解心下的紧张之色。
许久,功曹阎圃方才徐徐步入府间,拱手行礼。
“达仁,你可算来了,接下来我等将如之奈何?”
瞧着阎圃抵足,张鲁瞬间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向其如实告知了近日来曹、刘于南北两面的兵力部署情况。
并予以问策道。
一言而落。
眼见着此刻的张鲁心神不宁,神色紧张,阎圃反而是晒然一笑,不紧不慢的拱手相问着:“师君,曹刘双方实力都远胜我军,您欲如何打算呢?”
闻言,张鲁抬首相望,瞧着此时间的阎圃面上所浮现的面容,思虑一番,才无比郑重地说着:
“我于汉中布道已将近二十余载。”
“若不战而降,岂不是令多年来的成果付之一炬?”
“我心之不甘!”
话至此处,张鲁此刻面上仿佛是因畏惧而流露着丝丝缕缕的汗液,但一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布道成果,言语间也流露着坚铮的言语。
“达仁可能为我解忧?”
一时半会,静静听闻了张鲁的一番话语。
阎圃思虑一番,微笑着说道:“师君,目前战局尚且还未恶化,阳平关乃是我汉中的锁钥之地。”
“您只需调集重兵屯驻于此。”
“不管是曹军或是刘军来犯,以阳平之艰险,外加汉水从间穿过倚为屏障,足以御敌以外,保汉中之安宁。”
“师君不必太过忧心!”
一语落的。
他言语坚铮的为张鲁分析了一番战局,提议着。
此话落下。
张鲁遂是立即依其言予以部署。
他令杨柏携众亲自坐镇于阳平关,以督镇强敌。
虽然先前军师杨松受刘备军贿赂,向自己进献谗言,以至于逼反了马超诸人,事到最后,张鲁也只得是将其贬为庶人,永不录用!
并未牵连于杨氏一族。
这也么办法。
杨氏是南郑豪门望族,根基势力根深蒂固,若他执意牵罪,必然会遭受到杨氏的反扑。
若当真如此,恐怕汉中必然将生乱。
何况,自其弟张卫遭受到庞德袭杀后,他也只能依靠杨氏一族为之领军以保汉中安宁。
随着张鲁听闻曹、刘欲向汉中用兵的动向,并加派重兵防守阳平关。
而此时的陈仓,军府间。
魏公,丞相曹操披着锦绣大红袍,腰悬着利剑,虽身不过七尺,可屹立于此,却也无形之间散着一股股令人望而生畏的霸气。
此刻他居于屏风挂着地图的正中,文武诸将伺立两侧,一齐商讨着进兵事项。
讨论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