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信返回吴营。
饶是鲁肃,也不由微微凝眉,面色微变。
“承蒙子敬器重,既贵军有和之诚意,羽未表我军诚意,明日将亲自赴营与子敬面谈。”
关羽这一封回信就这么一句话,极其简略。
可字里行间,却无不是展现了关羽的胆略以及那睥睨天下的气魄。
即便我独闯敌营又如何?
鲁肃看罢,也是受其豪迈的自信所震撼。
不过,既然应允了会面,那他接下来遂也立即差人于营间大摆宴席,予以等待关羽的到来。
湘关。
赵统此刻亲自屯兵于此,他自然也是时刻关注着资水方面的战况。
而关羽欲亲赴吴营会面一事,在发酵过后,也是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
赵统此刻自然有所听闻。
“单刀赴会?历史上的名场面啊,这不得赶过去凑一波热闹?”
他此时也不由在心间暗自沉吟了起来。
想到就做,他遂立即便着手命马忠,柳隐负责主持大局。
他则率十余骑随从沿益阳行去。
当然,说是凑热闹,也只是表面因素罢了!
赵统依稀记得,原史上的会场上,鲁肃可是占据了绝对主动权的,即便是一身傲骨的关羽,也被其说得哑口无言。
现在吴军已经战局不利,鲁肃既然想通过舆论层面来掌握主动,赵统又岂能令其如愿呢?
况且,他觉得此事必须得掺和一下。
若是不出现以外,或许日后就能令己方名正言顺的拥有荆州诸郡,而不至于继续像如今这般,被江东以“借”的名义来威逼。
次日清晨。
快临近冬季的日光已经冉冉升起。
那一丝丝微风吹拂于身间,令人感到一阵暖洋洋的,无比惬意、舒适。
河边,关平提着青龙偃月刀,面上略显担忧的说着:“父亲,您只与周叔父前往吴营,当真可行吗?”
“若是吴人心怀歹心,欲对父亲不利,可如何?”
此言一落。
关羽不以为意,轻轻道:“平儿,你与诸位将军紧守大营就好,为父自有分寸,定能平安归来!”
说罢,他便率先登上一艘船只。
随即,关平眼瞧着其父主意已决,遂也只得双手将偃月刀递给了从旁宛若铁塔般,黑炭头的周仓,遂请求着:
“周叔父,父帅安危便靠您护佑左右了。”
“少将军放心吧,有仓在,必不会令关将军受到丝毫的伤害。”
一言而落。
周仓接过偃月刀,拍着胸脯郑重回应着。
待话语落罢。
船只徐徐往对岸行去。
关平此刻则紧紧目视着船只远去,暗暗嘀咕道:“希望一切平安无事!”
好半响功夫过去。
关羽领着扛刀的周仓下船向吴营昂首挺胸的过去,命撑船的随从则原地等候着。
许久。
鲁肃领着诸将远远的便瞧见了两道身影。
瞧着关羽果真是单刀赴会,心下亦是再度多了一分敬佩之色。
此等胆略,果真异于常人矣!
他心下暗暗称道着。
走至近前。
鲁肃率先笑着迎道:“关将军果真是信义之人啊,与约定抵临的时间几乎一般无二尔!”
“哈哈。”一言而落,关羽遂也抚须大笑着道:“子敬既然都如此有诚意相邀,那羽总督荆州一方军政,又岂能薄了你的面子呢?”
“哈哈。”
一时间,二人短暂交谈,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紧随着,诸人一齐进入大营间。
各自入席落座完毕。
一番客套后,鲁肃此时亦是收回了方才的满面笑容,转而流露出了一副浓浓的严肃之色,沉声道:
“关将军,数载前贵军尚未有立锥之地,我主为了顾全大局,特将荆州借与,现贵军已得益州。”
“不知为何不肯相还,反而还与我军兵戎相见乎?”
一记凌厉的话语,似是在质问着关羽。
片刻后,关羽尚还未予以应答,屹立于其身后的周仓便顿时予以高声回应道:“哼!这是哪里话?”
“古语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主乃汉室帝胄,此荆州诸郡亦是大汉领土,自是有德之居之,又岂是贵军的私人领地乎?”
此言一出。
鲁肃瞬息间听出来了,此乃是不想归降了。
陡然间,他瞬息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汝是何人?我等交谈,岂容尔再此撒泼?”
一语而落。
关羽遂亦是面色一板,沉声道:“周仓,还不退下?”
说罢,虽然心下不愿,但号令一下,他也只得在闭口无言。
紧随着,鲁肃继续质问着:“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