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子瑜,听为兄的一句劝,别让不好意思害了你!”
韩茂一手拉着诸葛瑾的手,将钱一把放在他手里,端的霸道,不容拒绝道。
“德明兄……”诸葛瑾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还有一份信任。
他心中暖暖的,满是感激,万千话语涌嘴边,而化作一声德明兄。
“子瑜,钱多带点没有坏处,此行千里之遥,漫漫长路,一路用钱的地方肯定不会少。”
韩茂拍了拍诸葛瑾的肩膀,一脸郑重道,而后他看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诸葛瑾,话锋一转又道:
“若是子瑜真的着实不好意思呢?这样,我这个人不像一般人,施恩不图报,我图。
我有一个条件……”
一旁的王定和郑浑听了韩茂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二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从韩茂那钱袋子重量看,人家掏出来的绝对不是小钱,三四千钱是有了。
更何况,又是初次见面,有什么条件,也实属正常,只要不是太离谱,他们也都能接受的。
且,从他们看韩茂和诸葛瑾交谈,也能看出,韩茂似乎更多的是缓解诸葛瑾心里负担,而说的这话。
并不是真有什么条件!
这甚至连诸葛瑾都听出来的意思。
但好笑的是,唯独刘琦没有听出,他一脸不可思议,打断韩茂的话,大声质疑叫嚣道:
“啊,什么啊?德明,感情你不是诚心帮子瑜的吗?怎么还有条件的?
我就说嘛,刚认识,你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好心相帮?又怎么会这样出手大方的?
搞半天,原来,在这等着子瑜呢!”
此言一出,王定和郑浑相视苦笑着,看向韩茂极其尴尬,充满了歉意。
就连诸葛瑾看向韩茂,都是极其的无奈。
这刘琦似乎跟他们相处以来,全是为他们三人好,可有时……这让他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伯美兄,听德明兄把话说完再说不迟。”
王定想了想,劝说道。
“不不不,叔安兄,文公兄,子瑜,你们想想,刚刚没有我提前说出来。
你问问德明兄,他是不是准备只给子瑜五百钱?
现在我不提前说出来,万一,德明兄提难为人的条件,为难子瑜呢?
我这完全是为子瑜好呐!”
刘琦昂着头,一脸轻蔑的看向韩茂,似乎再说:你的把戏都被我看穿了!不要想着在我面前坑人!
至于,这番话的,会不会给诸葛瑾带来不好的结果,他压根没有想过。
他纯粹就是心里不爽,看不惯别人在他面前装阔绰,他要揭露出来,好让别人知道。
“刘伯美,我给你脸了吗?
我本不想跟你斤斤计较,你还蹬鼻子脸?
莫不是,你还真以为你那拙劣的激将法有用吗?
我和诸位初识,伸手帮助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并没有什么对与错?
而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说这话前,可曾想过,若是因这话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子瑜可是连这五百钱都没有!
更别说,这里区区三千多钱而已,虽不多,但想来完全够子瑜一路乘车,吃住用度。
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知你刘伯美,可曾被一文钱难倒过,我曾被一文钱难倒过。
我深有体会,那种没有钱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难受滋味。
说句难听话,万一,子瑜在路,就差那区区五百钱,你说这个时候,又有谁好心帮他呢?
你吗?
还是靠你刘伯美,一张汪汪叫的嘴巴?
呵,在德明看来,伯美这番话,看似想要帮人。
实则不然,恐怕更多是只顾着自己出了口恶气,自己舒服了,却不曾顾及别人感受。
诸位不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韩茂眉头一挑,他可不惯着刘琦,他拍了一下刘琦肩膀,那刘琦猛然一惊。
而后他冲着刘琦掷地有声,他声若洪钟大吕,有一说一,一针见血,直至要害!
他生平最烦的就是刘琦这样,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是。
他这一刻,也有些明白了,刘琦一家,为何会史书中留下景升豚犬这个成语了。
按说刘琦在太学跟郑浑诸葛瑾王定三人交好,王定就不提了。
可像郑浑和诸葛瑾历史,完全可以去荆州投他,但都没有,想来也和他令人厌恶的性格有关。
“你!含血喷人!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刘琦恼羞成怒,气血涌头,脸色猛地涨红着。
他下意识偷偷看向王定等人,好似看到王定对他指指点点,说的什么话,他耳朵嗡嗡的听不清,总觉得异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