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跟他聊的甚欢的是那个旁听生韩茂。
“对,是我!”韩茂苦笑着,点了点头。
若非旁听生,他没有资格入太学,人家博士弟子不收他。
“我观德明兄谈吐不凡,着实不该啊……”
“我不想入学!”
“怪不得,我就说呢!”
“小六,走了,跟。”
“来了。”小六应道,连忙撒腿追。
就这样,韩茂一行三人入了太学,韩茂走在大道,放眼看去,偌大的太学明显有些萧条。
太学经历了党锢之祸,抓捕关押和党人有关系的太学生千余,加之灵帝刘宏光和元年,又创办了鸿都门学。
从此,灵帝刘宏取士选官,太学只占极小部分,而大多数从鸿都门学去选。
这就造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与日益鼎盛的鸿都门学相比,显得没落了。
饶是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太学在经学之得天独厚的底蕴,乃鸿都门学无法相提并论的。
而韩馥之所以让韩茂入太学,而不是鸿都门学,原因就在于,他看的更深远,鸿都门学乃灵帝的喜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
鸿都门学能学到的东西,在太学也能学,而太学能学的,鸿都门学未必。
要知道,普天之下,论经学的底蕴,太学举世第一,鸿都门学拍马也不及。
而韩茂一入太学,他发现他应该纯粹是想见识一下这大汉最高学府太学的。
至于,他本来有过打算来太学招揽人才的想法?
也都被他抛之脑后了,开什么玩笑?
他父亲冀州牧的任命没下来,他空口白话,无凭无据,他拿什么来招揽人才?
他现在只想在太学里,看看能不能结识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