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茂听完韩馥的自白,他很是震惊,这父亲脑补功力,简直强的没边。
愣是把他想到的,没想到的,几乎都自个脑补全了,好家伙,有才,太有才了啊!
无怪乎,历史,这父亲让了冀州后,逃亡到张邈那,却被袁绍派的使者,吓得自己跑到茅房,用小刀自行了断。
就冲这么强的脑补能力,似乎也说得过去。
他都有些怀疑,他哪怕现在告诉这父亲,他是神仙转世,恐怕,他这父亲也能脑补出12345来。
他尚未来及开口回应,只听韩馥又自顾自道:“生子而不养,养子而不教,为父之过也。
茂儿,这些年,都怪为父不好,为父以前一直忙于公务,疏忽了你的感受,极少陪在你身边。
不过,再有一阵子,一切都会好起来,为父就有宽裕的时间,好好陪你了!”
“父亲大人,万万不可呐,您可不要想不开,为了孩儿辞官不做呐。”
闻言,韩茂佯装一脸惊讶,连忙劝阻道。
他结合蔡邕所言和文献记载,如何不知?
眼下韩馥所言,恐怕和接下来,他出任冀州牧有关。
但,他在韩馥面前,不该知道这事。
“茂儿,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为父又不傻,弃官不做,别说韩家一大家子了,只怕咱们父子俩,怎么生活都是问题!
这年头,为父在朝堂做官,哪有外放出去,任一方封疆大吏逍遥自在?
茂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到茂儿开口就是关切之言,韩馥心头一暖,他面露得意道。
他有了这几天的遭遇,已经不再拿韩茂当小孩子看了。
不像以前一样,有什么事,他藏着掖着不说,而是选择跟韩茂透露一二。
也好让他家小子知道,小子汝优秀,汝父我更胜之,这可是真两千石大员,试天之下又有几人?
“理这个理,父亲大人,大汉十三州,您可知是那一州?”
韩茂全身一颤,他心知肚明的问道。
终于,终于,他们一家即将要离开这雒阳!
而那董卓,就要演汉末一出史诗级大戏,论如何有效的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豪华大片?
其所任州郡之官到任后,尽皆反之。
“嘘,茂儿,小心隔墙有耳,你且附耳过来。”韩馥环顾四周,一副小心警惕模样。
“父亲大人,尽管放心,但说无妨,不瞒您说,儿这双耳,天生敏锐过人,你这般小声,儿也听得见。”
韩茂微微一笑,指着自己耳朵道。
他父亲都透露这么多,他也不能厚此薄彼,索性主动透露。
“哦哦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为父,一直瞧不见你偷偷做别的事,却会这诸多本领……”
顿时,韩馥一脸恍然大悟,他的双眼微微湿润,他又又又全明白了。
他只觉得自己做对了,这不,儿子也肯把自己秘密告诉自己。
他心情大好,一脸欣慰看着韩茂笑道:“茂儿,用不了多久,为父便会外放,迁任冀州牧!”
“冀州么?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一提到冀州,韩茂就一阵恍惚,感慨颇多。
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历史,父亲,你就是这样天胡起手,王炸开局,大好局势,愣是没把握住,给玩坏了。’
好在,我来了,一切都将为之改变!这冀州,绝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染指!’
“那是自然!自夏启铸九鼎,天下定九州,冀州乃九州之首。
世祖光武帝起兵河北而定天下,将九州,分设为十三州,冀州又划分为冀、并和幽三州之地。
若是如世祖之时,冀州有如此广饶之地,那就真再好不过了,可惜……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那样恐怕这牧守冀州的机会,董公也很难给到为父。
为父也有自知之明,以为父之才能,勉强就能牧守这一州之地!”
韩馥想了想,一脸郑重看着韩茂,生怕韩茂不明白这冀州的重要性。
“嗯,父亲大人,您与董司空相识比较久,您观董司空如何?可能成事?”
“茂儿,你是听伯喈兄说的为父与董公相熟的吗?
罢了,为父便给你透露一些伯喈兄初来乍到,他不知道的一些朝堂秘辛。
董公此人,怎么说呢?
他凶狠,对,就是凶狠,想狠到所有人都怕他。
但,这朝堂之,不是那么简单,单纯靠狠,就能行得通的。
现在他之所以,这般诸事顺利,乃是袁氏在后面背书,所以,看起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呼百应。
并且,整个朝堂之,在宦官势力被扫除后,处于一种微妙局势。
袁氏需要董公这样手握军权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