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时。
就在卫氏兄弟到访蔡府之际。
殿中,一间密室。
韩馥整理密件,他从下属手中,接到儿子韩茂精心书写的信,打发了属下后。
他看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字迹,狗爬的小字:‘父亲大人亲启,茂儿留。’
他嘴角微抽,无奈叹息一声,这准是他家那小子,亲笔手书没跑了。
可这都多少天了?茂儿那傻小子,还知道找为父?是不是没钱了?还是又惹什么祸事,需要为父替他解决?
韩馥如是般想着,手确是干脆利落,打开信件,看完信的内容后,他喜极而泣,连道三声:“好!好!好!”
忽然,密舍外传来开门声,韩馥一惊,抬头望去。
只见密舍紧闭的门被打开,而后董卓一身官袍,带着手持大戟,身披金甲锦袍的吕布,走了进来,冲着韩馥笑问道:
“文节何故这般高兴?也与卓说一说,分享一番呐。”
“……回禀董公,馥近些日,按您的吩咐一直在整理您需要的密件。
这不,馥刚接到犬子的家信,故而喜不自禁……”
韩馥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施礼,赶紧向董卓答道。
“文节呐,卓没记错的话,汝出身舞阳韩氏,也算的名门世家,书香门第。
怎么令郎这字写的,如此丑陋,不堪入目?还不如三五岁孩童呢?莫不是汝有二心?”
董卓笑容顿收,凶光毕现,他看向韩馥的目中尽是冷意,他等韩馥给他一个解释。
他废帝立威,为的就是想以凶威和凶名,来一举盖过袁氏四世三公之望,好从袁氏手中夺下大权。
他现在手握军权,但还不够,他还要收买人心,招募更多的贤才名士,为他效力。
只有如此,两头并进,他才能稳掌大权!
而谁敢不从者,忤逆者,他行以雷霆霹雳手段,尽杀之!
若是韩馥胆敢吃里扒外,假意投他,而行蛇鼠两端之举,就算好友也不好使,必杀之!
“董公,你误会了,馥岂敢有二心?
这真是犬子写给馥的信,犬子就如榆木疙瘩,怎么教都是这样,字丑无比,不堪入目。
若非文节实在就这一个儿子,文节恨不得打死他这个不堪造就,丢人的东西。”
闻言,韩馥全身一颤,他如何不了解董卓的言下之意?
他知道,应变不好,以董卓的性格,必要给他来一刀。
他心里暗骂一句:‘坑爹的东西,要坑死为父了’。
而后,他想也不想,毫不迟疑,摊开竹简书,将韩茂那狗爬字,摆在董卓和吕布面前,一览无余。
看着竹简书同样丑的不像的字,董卓一愣,眉关紧皱。
他此刻生出一种,我真的认识字吗?怎么面的字一个也不认识。
他只觉得他读的书,都白读了,他看向他义子吕布。
“义父,布委实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人,写的这般丑陋的字。
若是密信,儿真不相信除了从小到大的父母,真有人能认出来!
反正面的字,布是一个也不识。”
那吕布也是一脸震惊说道。
这一刻,吕布极其自傲,有这丑字在前,他的字足足提高了数个层面。
韩馥激动的泪都流出来了,感激的看了一眼吕布,而后跟董卓郑重道:
“如吕将军之言,若非馥乃犬子生父,恐怕也难识得此字。”
闻言,董卓看一眼吕布后,深深的看着韩馥,他将信将疑,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韩馥。
见到董卓还不信,韩馥知道就算说信内容,人家都不认识,也无法相信。
他为了打消董卓的疑虑,他不得不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于是,他连忙又开口解释道:
“董公,馥想起来了,还有一事,是这样的,数日前,您率大军于北邙阪,迎天子回宫……
这件事,你大可派人去查,馥以颈人头保证,绝对有此事!”
不得不说,韩馥也是刚看了信,才知道想到这一点,他儿子真的在蔡邕家。
他知道这种派人一查,就能知道的事,不敢跟董卓隐瞒半分。
也好在韩馥的记忆力惊人,连前日蔡邕跟他描绘的情形,他到现在还都记得清楚。
顿时,他略去了韩茂求娶蔡琰之事,只将韩茂被蔡邕和其女所救等等,一一跟董卓道来。
他不敢提求娶之事,就是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跟董卓提了这事,万一引起董卓误会,就不好了。
别的不说,单单他家茂儿这一手丑字。
着实很难教人相信,韩茂配得蔡氏,又怎敢求娶一代大儒蔡邕之女?
他解释不了。
“原来如此,这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