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子,别看了,都走远了。更何况,来日方长嘛。
只要你小子争气,说服我大哥那边,把昭姬娶回家,还怕没时间?!”
蔡谷轻咳一声,一脸笑意,他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打趣道。
此时,他见到韩茂和蔡琰的发展进度,他已然在心里,把韩茂当做自家小辈,来对待了。
他还不知道,他大哥心里实际上也很看好韩茂,也偏向韩茂。
可惜,他和韩茂不知道,唯有蔡琰知道这点,可她脸皮薄,还没来及跟韩茂讲到这茬。
“嗯,蔡叔,你说得对。叔,你知道来的客人是谁吗?是不是我父亲?”
待看不到蔡琰倩影,韩茂转头赞同的看向蔡谷,讪讪一笑道。
“应当不是,若客人是你父亲韩中丞,大哥应该会明说的。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韩中丞近来似乎特别忙,也无暇管你,还托大哥照顾你来着。
咦,这是什么棋?看起来怎么这般怪异?”蔡谷摇了摇头,他不经意间瞥到石台上的五子棋,愕然道。
“哦,好吧。此乃五子棋,很简单的,优先排成五子连珠的一方,就可获胜,蔡叔要不来试试?”
闻言,韩茂有些无语,他一边邀请蔡谷下棋。
一边心中盘算着:这个时候,他便宜老爹顾及不上他,也只有跟图谋秩俸两千石的州牧有关。
如今董卓刚上位,而董卓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刑法,来处置别人。
而他便宜老爹,就是御史中丞,恰好又被称为:御史中执法,职能就有纠察百僚。
在汉律刑法这一块,恐怕整个朝堂之中,没有人比身为御史中丞的韩馥,对朝中百官诸多隐秘,知道的还多了!
若是董卓以州牧之位相待,韩馥毫无理由拒绝,俸禄两千石封疆大吏,军政一把抓,这个诱人条件。
要知道,哪怕蔡邕的侍中一职,在这重权在握的州牧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
恐怕这阵子,便宜老爹为了当上州牧,去充当董卓一段时间爪牙,作为投名状。
毕竟,这可比少时好友,要牢靠得多,想想也是,若韩馥单靠少时好友,人家董卓凭什么派他当州牧?
论才名,韩馥在众多董卓委任的郡守刺史中,名声不显。
还是他当上州牧,才逐渐被世人知。
想明白这些,韩茂心下大定,他笑了笑,将黑子落下,摆成五连珠,看向蔡谷道:
“蔡叔,承让,我又赢了!”
“再来!”蔡谷还不知道咋回事呢,自己就输了,很不服气道。
“蔡叔有此雅兴,小子,自然奉陪到底!”
韩茂当然乐意,他点头表示继续,他刚跟蔡琰下得还不过瘾呢。
本想学着蔡琰连赢十盘,被蔡谷搅合了,他要在蔡谷身上讨回来。
蔡谷一连输了十盘,但蔡谷人菜瘾大,兀自不服气,一个劲嚷嚷着:
“叔大意了,没有注意到那边暗藏杀机,被你小子偷赢了,再来!”
“叔懂了,你先手,我后手,见招拆招,才是叔的强项!”
“看吧,叔就差一点点,就赢你了,只要给叔一次机会必赢你!”
“小子,别得意,叔已经找到你的弱点了,这一盘,叔非要赢你不可!”
约莫二十盘,韩茂只觉得跟蔡谷下五子棋,赢他真是折磨,还想让他来着。
忽然,他微微一怔,抬头瞥了一眼,长廊入口处,而后跟毫无所觉的蔡谷,继续下五子棋。
不多会。
“我又输了。”
蔡谷很无奈,两手一摊,气苦道:“你小子,也真是的。
下了这么多盘,你也不知道让让叔一盘,叔大哥,你回来了?敢问这位是?”
当下,蔡谷和韩茂二人连忙起身,跟蔡邕和他带回家的客人见礼。
“二位不必多礼,本官钟繇字元常,添为尚书郎,平素喜好书法。
今日有幸见到蔡公的一捆竹简上的字体,简直不可思议。
这字体,与在下多年前苦思冥想,构思许久,传出的楷字体,不谋而合。
但却又不同在行文,笔锋,风格等等方面,胜本官数筹!
于是,本官不请自来,厚颜登门,欲求见上这位奇才一面。”
钟繇样貌堂堂,这般彬彬有礼,举止有度,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令人心生好感。
但他话里话外,都充满了质问。
毕竟,这是他创的字体啊。
“韩小子,这捆竹简书,乃你所书吧?
这字体,很是不凡,结构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
蔡邕看着韩茂,拿出一捆竹简书,在石台上摊开,问道。
“小子韩茂,钟尚书郎过誉了,说来也巧,此字,乃钟尚书郎所创的楷书为基础。
当时,小子在颍川老家,机缘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