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激战,张合兵多,反而连番吃到败仗,损兵折将。
不得已,只好据守新野,高挂免战牌,差人到寿春请计。
程远志正在沿江大帐中与众将议事,忽见新野使者到来,呈上战报。
少顷,程远志手持战报,问众人道:
“今张合四将统十万人马,却战刘备不过,此报上说:刘磊新得一军师,步战、马战、阵战,无所不精,端的是厉害非常。诸位可有良策制之?”
程远志此问乃是明知故问,如何对付徐庶,原时空里早已给出了答案。
但身为主公,他却不能表现出无所不能,为了充分调动属下们的积极性和脑筋,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问计于下。
郭嘉接过战报,一目十行看过,微微一笑,递给程昱。
程昱看罢战报,笑道:“丞相勿忧,此事不难,颍川徐庶,我倒是认得。”
程远志心下暗笑,口中却道:“哦?徐庶之才,比君何如?”
程昱道:“十倍于昱。”
“如何制之?”
程昱笑道:“徐庶虽在彼处,丞相要用,召来却也不难。”
程远志脸上显出喜色:“详细说说!”
程昱道:“徐庶为人至孝。幼时丧父,只有老母在堂。现今其弟徐康已亡,老母无人侍养。丞相可使人将其母接至许都,令其作书召其子,则徐庶必来。”
程远志颌首,命人星夜前去颖川接徐母。路上非止一日,便将徐母接到许都。
恰逢江东战事焦灼,处于拉锯战中,北军已经占据了整个吴郡及丹阳郡北部十数城池,接下来的战事将是旷日持久的争夺战、攻防战。
接下来比拼的就是兵力和国力了。
倒也不用时时坐镇。
程远志遂忙里偷闲,回许都来见徐母。
徐母到许都后,待遇颇为丰厚。
这一日,程远志亲自登门拜访,双方见过礼后,对徐母说道,“我听闻令子徐元直乃天下奇才。今在新野,助逆臣刘备,背叛朝廷,正犹如美玉落于污泥之中,诚为可惜。今烦请伯母作书,唤其回许都,我当于天子驾前保奏,封官封爵,必有重赏。”
说罢,摆手命左右捧过文房四宝,令徐母作书。
徐母是个极为有主见的人,闻言却反问道:“刘备是何许人也?”
程远志道:“西汉中山靖王之后,涿郡织席贩履之徒,逆臣也。”
这是实话,徐母无从反驳,只怒目道:“我虽为村中老妇,却久闻刘备屈身下士,恭己待人,仁声素着,世间无人不知其名:称得上是世之英雄,我儿辅之,正得其主。你虽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为何反污刘备为逆臣,今又欲使我儿背明投暗,岂不自耻!“
言罢,抬手抓过石砚朝程远志丢了过来,而后气呼呼回房去了。
程昱连忙劝道:“徐母触忤丞相,是欲求死。丞相若杀之,一来招致不义之名,二来正中徐母下怀,成其之德。若徐母死,则徐庶必死心助刘备;不如留之,使徐庶身心两处,纵使助刘备,亦难尽全力。不若且留得徐母在,昱自有妙计赚徐庶至此,以辅丞相。”
程远志摆手笑道:“我并未动怒,你为何如此慌张?”
程昱一怔:“丞相未动怒?”
不应该啊,任谁被一村妇丢石头,都会恼火,丞相为何不恼?
我的肚量远超你的想象……程远志笑道:“你的计策我已全知,虽是妙计,却还有一处纰漏。”
程昱又是一愣,“何处有纰漏?”
程远志笑而不答,只叫程昱按照计策行事。
隔了两天,见徐母气消,便又隆重登门拜访。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程远志一不屠城、二不欺君、三又待百姓极好、四则对徐母甚厚,一应物事尽皆配齐。她自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
进来房间,程远志拱手道:“伯母,我虽喜元直之才,却也不想强人所难,今日来,是想与伯母和解。”
徐母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程远志对此态度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说道:“伯母以为,我辖地九州民生如何?可当得上国富民安?”
闻言,徐母态度稍缓,不过还是冷着脸。
程远志继续说道:“我自认为上不愧于帝,下不愧于民,征战十五载以来,一不屠城、二不扰民、三不恃强凌弱、伯母何以会认为我乃汉贼?”
听了这话,徐母脸色缓和下来,但还是说道:“天下人皆知你辩才无双,我不与你讲道理。”
程远志摇头失笑,“那好,今日,我就与伯母打个赌如何?”
“我虽爱元直之才,却也不欲强人所难,这样吧,如果一个月内,元直自行来投,便是我赢,伯母需答应我一事。”
徐母瞥过来一眼,冷声道:“若是我儿未至,又当如何?”
程远志大手一挥:“我自当奉上千金,任伯母去留自便,若留,我自以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