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
“河北猛将如云,竟然强大如斯!那边少说还有百十个将领,我们可没有这么多。”
程远志麾下众文武也都心下一震,暗赞西凉军不得了,猛将竟然这么多。
是个硬茬子!
难怪当年打得朝廷军屁滚尿流,走马换将都制不了。
不多时,战场上已有四处分出了胜负。
西凉军方面,李堪、成宜没斗过张合高览,分别被打得狼狈逃窜,退回军阵。
河北军方面,冯礼和马延武艺不精,分别不敌侯选、程银,被斩于马下。
张合与高览兴冲冲跑来邀功。
“主公,合乃首功!”
“主公,览才是首功!”
“我首功,你二功!”
“我才是首功,你才是二功!”
见两人争相说自己是头功,对方是二功,争执不下。
程远志大手一挥:“好,两位都是首功,都赏。”
两将抱拳谢过,拍马回阵歇息。
程远志见西凉诸将勇猛,自己又折了两员大将,唯恐再斗下去,其他人有闪失,便鸣金收将。
诸将听令,全都退了回来。
但是速该没回来。
他已经打得性起,任兵士将金锣都快敲烂了,甚至举着金锣走到他十步之外,“当当当”一阵猛敲,他仍是不退,梗着脖子和马超硬怼。
锣手第一次见这种不听号令的将军,他可不管阵上的将领是谁,执着的敲击着金锣。
你不听是吧?好,我走近点敲!
还不听?那好,我再近点!
“闻金而退”可是军令!
锣手其实想把金锣怼到速该耳朵边的。不过他实在不敢再往前了,只好拿求助的目光看向程远志,眼神中透露出“主公,怎么办?这个将领不听话”的意思。
程远志看的摇头失笑,抬手止住金锣,令他回阵。
速该与马超打的确实精彩,引得双方士兵齐声喝彩。
两人又斗百余合后,天色渐晚。
双方阵前纷纷燃起火把,将战场照亮的如白昼一般。
速该与马超各自回阵换了马,开始夜战。
又打了二十多回合,马超见赢不了速该,就佯败败退。
速该大喜,拍马去追赶。
撤退中,马超嘴角微微上扬,抬手甩出一柄小刀偷袭,直奔速该正脸。
却见对方一个马上后仰,避过。
速该大怒,暗道:“好你个小白脸,居然敢跟俺玩阴的,你也不去邺城打听打听,别人都是怎么骂俺的!”
“玩阴的,俺才是祖宗!你看俺射不射你就完了。”
想罢,速该拿起弓就是“唰唰唰”,来个三箭连珠,分别奔着马超的屁股、腰间和后颈射去。
如果射中了,管叫马超屁股开花!
但,却都没能射中。
马超一勒马缰,折了个方向,令三支箭全部落了空。
两人继续催马斗在一起。
表面上看,两人是平手之局,但两人心中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高低,都觉得自己有胜机,誓要硬杠到底。
程远志武力值不低,早就看出来速该此刻游刃有余。
或许是马超因为年轻了速该三岁,今年刚刚二十,气力未全,已经稍微有点吃力了。
双方阵中看出这一点的非止一人。
马腾也看出来二儿子有点打不过了,再斗下去可能要输!便急急命人鸣金收兵。
马超可没速该那么倔,听见锣响,立即架住速该的长刀,嘿嘿一笑:“黑大个,恕我不奉陪了,咱们明日再战!”
说罢,甩枪回阵而去。
端的是来时勇猛、去时洒脱。
好一个白马银枪锦马超!
速该追在后面喊道:“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哇呀呀,怂包,与俺再斗三百回合!”
“小白脸,绣花枕头、临阵脱逃、银枪蜡样头、胆小鬼、没把的阉人……”
不得不说,跟程远志相处久了,速该这张嘴还是很犀利的。
一个赃字不带,愣是把马超骂的火起三丈,刚回到阵中,就脑袋一热,作势要往外冲。
却被马铁死死拦住。
双方罢兵休战,各退十里下寨。
第一日,斗将就斗了整整一天,算是不分胜负。
河北军小亏,西凉军也没占到多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