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程远志全据冀州,大摆宴席,一次纳娶百美。
却说幽州之战,刘虞与公孙瓒在渔阳反复激战数次,各有损失,局面僵持不下。
转月到了初平三年二月(192年)。
每每公孙瓒大败刘虞,趁势进军扩大胜果时,总有冀州兵马从后偷袭。
若向前杀,后背被偷袭、若回头来战,则刘虞部反攻。
这令公孙瓒前进不能,后退又憋屈不已,左右为难。
而且,冀州兵马损耗后,很快就会补充到五千骑兵之数,而他的兵马却越打越少。
原本驻守渔阳的七万人马,现在也只剩下五万了。
更窝火的是,数日前,公孙瓒收到青州刺史田豫和兖州刺史单经前后发来的战况。
青州方面,黄巾肆虐全境,继夏秋季犯境劫掠之后,又在年初围攻北海,北海太守孔融差人来求援,刘备自告奋勇领五千兵马去了。
兖州方面,刺史刘岱陈兵济南郡边境,磨刀霍霍。
冀州方面,“袁射”在乐陵郡南面边界布置重兵,阻断青州军北归之路;同时陈兵河间国边界,防止北军南下。
公孙瓒很生气!
之前,他的势力虽横跨四州,但真正的核心纽带却在冀州。
幽州方面由于刘虞民望极高,很得人心,所以公孙瓒在幽州日子其实很艰难。
基于这个原因,公孙瓒才向南发展,对冀、青、兖三洲虎视眈眈,可惜三路齐出、兵力过于分散,因此导致动作不够快,被“袁射”摘了果实。
后者占据大半冀州后,很快就全部控制了冀州。
将纽带给掐断了!
兖州的情况也不太妙,本来单经就只占据了兖州东北部半个郡,势力还没来得及渗透进去,就被刘岱给赶回了青州。
单经挂名兖州刺史,实际上兵马却驻扎在青州的济南郡。
好在青州的主导权还在,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不过,自从兵马和地盘被人从中截为两断后,“袁射”还另派兵马,深度参与了幽州战局。
所以,此时的局面对公孙瓒极其不利!
他和麾下多番商议后,一致觉得,如果单经和田豫的兵马撤不回来,且半年内不能击败刘虞的话,恐怕就危险了……
思及此处,公孙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朝帅帐外喝道:
“来人,击鼓聚将!”
亲卫领命而去。
少顷,战鼓声隆隆。
公孙瓒亲率四万大军拔营而出,向西面刘虞的大营开去。
剩余的一万兵马,做出留守渔阳的姿态。
刘虞的七万部众扎营在渔阳西方百里外,另有一万乌桓骑兵、一万鲜卑兵马在两侧护佑。
乌桓和鲜卑也增兵了!
但这些兵马对公孙瓒来说,并不算太大的难题,唯一令他担忧的是来自后方的偷袭。
每次只要他一有动作,那个速该就带着四千骑兵,从后面捅他。
令他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但是这次,哼哼……
部队行进间,公孙瓒看了眼北面茫茫雪原及南边群山峻岭后。嘴角微微上扬,阴戳戳地笑了起来。
眼看距离刘虞的大营还有三十里,大战将要一触即发,“杀啊,杀啊”的声音如期从背后传来。
冀州军又来偷袭了!
公孙瓒迅速指挥主力回师,迎着偷袭过来的冀州军,反杀了回去。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守在渔阳城里的一万多兵马,忽然从冀州军的背后杀了过来。
反包抄!
他公孙瓒也是有谋略的武夫!
这里,便是他为冀州军选好的死地!
……
另一边。
一听到前后都有兵马杀来,田丰大惊,急急对速该道:“此地南险北茫,若退后则有死无生,还请将军一力向前,凿穿公孙瓒主力、与刘虞会师,方有一线生机!”
不用说,速该也知道此刻唯有向前一条路了。
他紧了紧手中黑刀,重重点了点头,带头向公孙瓒的主力部队发起冲锋。
双方几乎同时奏响了战鼓,号角长鸣,令人热血沸腾。
双方兵士呐喊着,迎头撞在一起,如烈日下的冰雪,迅速的互相消弥。
冀州五千骑兵在速该的带领下,如狼似虎的向前方冲杀过去。
公孙瓒的四万大军也勇猛的正面相迎上。
这一次,冀州军再也无法施展偷袭之法,公孙瓒军也不再是用屁股抵挡伤害,双方硬碰硬的打了起来。
白雪覆盖的幽燕大地上,鏖战正激。
战场上,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倒了下去,鲜血迅速染红了雪地。
疆场翻腾号长鸣,幽燕震荡杀声激!
一个时辰后。
厮杀声和缓下来,逐渐消失不闻。
唯有无数尸体横七竖八的罗列在双方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