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令,摆好阵势――御敌~~~~”
是日,渔阳城外漫天飞雪,随着公孙瓒拉长音的喝令,白马义从跃马而出,正面径直冲向刘虞中军。
霎时,短兵相接,杀声震野,战事如涟漪,迅速激烈的一圈圈蔓延开来。
………
冀州,渤海郡,城楼之上。
“什么?刘虞大败?”
闻听此讯,程远志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射出来,身形晃了一晃,差点失足从城楼上掉下去。
刘虞足足有十五万人马啊!
居然被公孙瓒七万人马给打得落花流水……这也太不经打了。
“怎么败的?”
传令兵拱手道:“禀主公,公孙瓒亲率白马义从,突入刘虞中军,险些将刘虞格杀于当场,而后五六万兵马自城内冲出,杀得刘虞部众四散而逃,溃不成军。”
“就连闻讯赶来增援的乌桓和鲜卑,也都被杀得丢盔卸甲。”
“得亏速该将军赶到,激战一场,止住公孙瓒军冲势,助刘虞聚拢了不少败兵。”
“现刘虞已不再围城,退后五十里,于渔阳西南安营扎寨。”
速该好样的……程远志听得连连颌首:“刘虞部众伤亡如何?”
“刘虞部阵亡三万多将士、乌桓及鲜卑各伤亡四五千人。”
“公孙瓒部伤亡不知,预估在四五千左右。”
8比1的战损,这就是刘虞部下的战斗力么,很好,够弱!
大败啊……
“速该部伤亡如何?”程远志又问。
“回主公,伤亡五百余人。”
“双方短兵相接后,公孙瓒并未继续激战,很快就退兵回城了。”
也就是说,此时刘虞虽仍处于攻势,但渔阳之围已解。
程远志“嗯”了一声,摆手道:“好,你且退下歇息吧。”
沮授近前一步,进言道:“主公,刘虞败得如此之快,虽不耽误我吞并冀州的计划,却令南下青州、兖州的计划有变啊。”
这话不假!
程远志望了一眼周围的文臣武将,沉吟了一下,问道:“我今方夺回河间国与渤海郡,乐陵郡还不曾到手,公与可有妙计?”
由于此行只带了沮授,所以只能问他。
“主公,授计穷也。”
沮授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惭愧。
他虽足智多谋,却不是谋神,不可能随时随地都有好计。
即使是谋神,恐怕也没辙!
程远志默然,看来只能正面硬憾了,遂点齐五万兵马,浩浩荡荡杀奔乐陵郡治乐陵城。
一路上,程远志神色凝重。
沮授几度张口欲言,却都忍住了。
大军长驱直入,行到乐陵城下时,沮授终是忍不住了,问道:
“主公为何心事重重?乐陵郡不过万余人马而已……”
你不懂,那可是刘备啊,当初我被他直接或间接弄死了四次……程远志看了沮授一眼,组织了一会语言,沉声道:
“刘备乃世之枭雄,麾下关羽张飞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大意!”
这么一说,众武将立即恍然。
刘备他们可以蔑视,关羽张飞还是值得高看一眼的。
三英战吕布一事世人皆知,关羽之狠,张飞之勇,他们都听说过。
颜良当即出列道:“主公,末将愿打头阵,斩关羽于阵前!”
文丑也不甘人后道:“主公,我亦愿往!”
程远志有心拒绝这俩莽汉出战,却又恐损了他们的积极性和面子,及考虑到关羽此时并无赤兔马,便挥手应允了两人前去挑战。
颜良一马当先,文丑在后,两人来到城下,大喝道:“冀州上将颜良(文丑)在此,何人敢前来受死?”
话音刚落,城门大开,一队人马就冲了出来。
打头的是个黑脸莽汉,正是张飞!
张飞身后跟着一个红脸长须壮汉――关羽。
四人一见面,也不废话,文丑对上关羽、颜良对上张飞,各占据一片地方,转轮车似的斗将起来。
程远志的目光望向城楼上,与刘备对上视线。
后者拱了拱手,朗声道:“明公别来无恙,今何故犯我城池?”
你的城池?
程远志哈哈一笑,单手指天道:“乐陵郡自古就是冀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为冀州牧,怎不知此城归于玄德了?”
“这……”刘备语塞,任他口才无双,都无法解释公孙瓒任命他为乐陵太守,是如何的不合理。
当初朝廷劝架时,确有诏书命公孙瓒统领冀州东三郡。
但传令官赵歧见公孙瓒无礼,连基本的迎接礼仪都没有,更别提红包什么的,便把诏书给扣下了,只说诏书中途遗失,以口谕为准。
公孙瓒本就没将长安朝廷放在眼里,有没有圣旨对他来说无所谓,就随便应付了两句,打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