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冀州的形势是这样的:公孙瓒占据了东北部的河间国、渤海郡、乐陵郡。
程远志占据着冀州中西部七个郡,以及河内、上党、外加整个太行山南部。
麴义则占据着冀州南部的青河郡与平原郡。
麴义祖籍本是平原郡人,麴家在刘宏年间搬迁至凉州,之后常年生活在凉州,因此麴义精通羌人战法,他所率私兵都是悍不畏死的精锐,被称做先登死士。
是时,许攸来访,将冀州之利害说与麴义听。
“将军先前与绍为盟,共图韩馥,如今袁绍与韩馥皆亡,两人麾下部众已尽归于我主袁射,将军何不引军从之,全据此河北之地,以图大业!”
麴义沉吟良久,终觉自己势单力孤,如果不降,恐抵不过“袁射”,便同意率部归顺。
至此,许攸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轻松说得麴义率一万多人马及冀南两郡来投。
程远志闻讯大喜,重赏许攸,仍用麴义统帅其麾下部众,屯于安平郡。
许攸得志,遂整日里在人前显摆,晃来晃去,走路是横着走的,说话声也高了许多。
审配、田丰、沮授等人将这番嚣张的行为看在眼里,暗自咬牙切齿。
本来,说降麴义的计策出于三人之口,却被许攸抢了头功。
三人如何能不气愤?
大家都是在一个主公手底下混饭吃的,你许攸竟然不讲武德,半路截胡!
虽说事后他们三人同样得了一些赏赐,可最大那一份功劳却是许攸的!
这令大家或羡慕、或嫉妒、或不忿,不一而定。
本就不和谐的冀州众文臣谋士,又结新怨。
这却不提。
却说公孙瓒得知袁绍身死,“袁射”已据冀州大半,顿时大惊失色。
他常年混迹北地,与乌桓、鲜卑多次交战,深知袁射(程远志)的底细、更知道后者不是善茬。
并州乌桓的覆灭与其有很大关系!
左思右想,公孙瓒觉得,虽然自己很强,还是先礼后兵比较好。
既然袁射是袁绍的义弟,且继承了袁绍的部众,那么他与袁绍共分冀州的约定就仍然作数。
遂派遣弟弟公孙越来见程远志,商议平分冀州。
弟弟对弟弟,合理!
程远志对公孙越说道:“此等大事,我如何与你商议?还是请你兄长亲来,我自有话与他说。”
言下之意,你的咖位太低了,做不了主,请你哥哥亲自来和我谈吧。
公孙越无奈,只好辞别。
程远志为了防止公孙越意外身死,便派速该引兵五千护送。
出了邺城行不到五十里,道旁闪出一队军马,口称:“我乃董丞相特使,有圣旨传于袁射与公孙赞将军,传于公孙瓒之圣旨,烦请足下带回,我自入城去见袁射。”
说罢,这队人马行到跟前,亮出黄绢。
有圣旨?
速该与公孙越都是一愣。
看情形,来者衣衫华贵,排场很足,不像是诈。
公孙越只好下马,近前接旨,速该勒马立在远处策应。
没想到那领头之人等公孙越到了跟前,大手一挥,麾下部众乱箭齐发,瞬间将公孙越射成刺猬。
然后翻身上马,呼哨一声,马蹄荡起尘烟,溜了。
速该大怒,当即单骑追去。
公孙越已是大帅托他保护的第四人,之前三位分别是大将军何进、执金吾丁原、前冀州牧韩馥,每一个都是在他保护的时候,横死于眼前。
这显得他很无能!
连个人都保不住!
为此,兵士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说他“保谁谁死”,名为护卫,实为催魂使者。
是故,这一次速该很小心、很小心,但公孙越仍然横死在他眼前。
此情此景,他岂能不怒!
丑一虽丑,却是世间难得的好马,速该很快便追上了这一队行凶的人马,长刀过处,一个不留,尽皆砍为两半。
血肉碎了一地。
杀完这队人马,刚觉得心中郁闷消散了一些,速该又跳下马,抱头懊恼起来……
玛德,只顾着发泄怒火,忘了留个活口了。
……
公孙越的仆从逃回见公孙瓒处,将前者的死讯报于后者。
公孙瓒大怒道:“袁绍诱我正面起兵攻韩馥,我在前面厮杀、损兵折将。他却从后面占便宜;白得三个郡。今袁射又诈称董卓之兵射死我弟,这袁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狡诈恶徒,此仇我焉能不报!”
骂罢,公孙瓒尽起本部兵马,杀奔邺城而来。
………
程远志望着一脸懊恼的速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公孙越还是如原历史一样,命死于横祸,被射成刺猬。
看手法,像是曹操所为,更像是董卓的手段,平原县的刘备也有嫌疑。
程远志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