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就显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程远志勉强按捺住张飞大片马、饿虎扑食、泰山压顶等一些暴力美学的冲动,对趴在软榻上的蔡琰道:“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然后推开门出去了。
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蔡琰气恼的捶了一下软榻。
……
“大帅,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速该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贴着程远志,觍着脸问他。
“至少也得雨停了吧,如果雨不停,我们就只能留在这里,你不会喜欢淋雨骑马赶路的,到时候,马背会把你的腚皮磨掉。”
速该看了一眼屋檐外的蒙蒙细雨,捂着屁股问道:“这雨啥时候停?”
程远志也看了一眼阴郁的天色,“ 绵绵细雨无绝期,且等着吧。”
言语间,内院忽然传来悠扬的箫声,如哭如诉。
程远志侧耳聆听了会,带着速该朝内院摸了过去。
他觉得箫声还不够好听,并且音律还有错误。
他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必须要把这个错误指出来。
这里面完全没有一丝丝借机闯甄家内院的心思……
再说了,内院里有什么好看的?除了一堆肤白貌美的女人,还有什么?
内院。
甄宓小手拄着下巴,瞧着乐师吹奏长箫的样子,入了迷。
程远志就是这个时候不请自来,推门而入,大咧咧的坐在甄宓闺房里的软垫上。
房间里一共有三个人。
二十岁左右的女乐师、六岁的甄宓、以及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大胸女子。
很大。
甄宓对停下来的乐师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程远志一眼,问道:“公子果然喜欢箫。”
程远志嗯了一声,目光在大胸女人身上逗留了很久很久,直到把她看得不好意思,慌慌张张告退离去,这才转头问甄宓:“她是谁?”
“奶娘。”
“你都六岁了。”
“我四个姐姐都是八岁才断奶呀……”
八岁……程远志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甄家五女个个貌美如花,肌肤跟瓷娃娃一样,如玉凝脂,莫非就是这个原因。
好像有些道理啊。
人类幼崽最可爱的年龄,不正是断奶前么,那时候他(她)们的脸上的肌肤简直吹弹可破,手指轻轻一摁,就会出现一个坑,手指一离开就会迅速复原。
完全不像成年人的脸,跟铁皮一样,手指根本摁不动。
程远志伸手将乐师留下的长箫拿过来,擦了擦,轻轻怼到嘴边:“我给你吹一首曲子吧,”
甄宓立即拍着小巴掌,眼睛眯成月牙状,一脸期待。
闲行间坐,不必争人我。
百岁光阴弹指过,成得甚么功果。
昨日羯鼓催花,今朝疏柳啼鸦。
王谢堂前燕子,不知飞入谁家。
飒飒西风渭水,萧萧落叶长安。
英雄回首北邙山,虎斗龙争过眼。
闲看灞桥杨柳,凄凉露冷风寒。
断蝉声里凭阑干,不觉斜阳又晚。
……
一曲《清平乐西江月》,按照将军令的曲谱节奏吹出来,不得不说,格外有韵味。
程远志也是第一次如此尝试。
词先不说,单单是这顿挫激昂的旋律,就足以令人热血渐燃。
甄宓小巴掌都拍红了,目光亮晶晶望着程远志道:“和公子在一起,总是好开心呀。”
“我哥哥姐姐们就很无趣。”
“公子教我。”
“等你大了我就教你。”程远志摇着头道:“吹箫对气息要求比较高,小孩子气息短,只能吹响,很难奏完一句、乃至一曲。”
一大一小聊的投机,脑袋越凑越近。
速该冷不丁插了一句:“这曲子好听,大帅俺也想学,俺气息长着呢。”
程远志一怔,身形复位,诧异的看向他:“小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速该一下子就懵了,弱弱地说道:“大帅,俺跟你一起来的,你不记得了?”
程远志一拍额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再一顿:
“完全不记得!”
“你待着这里做甚?”
“还不走?”
这下,速该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撇了撇嘴,起身走了出去。
他好像记得,最近大帅嘴里常常挂着一句话:“培养感情要从娃娃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