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悲剧再次上演!
正抚琴的蔡琰被吓了一大跳……
她皱了皱秀眉,轻声问道:“袁郎为何发怒?莫非是此曲不好听?”
程远志摇摇头,深呼吸两口,缓缓平复着心境,没有言语。
此时夜已深沉,屋内漆黑一片,屋外皓月当空,漫天银辉透过窗格,在房间里铺洒出一条长长的白光,圣洁而宁静。
两人相依而坐,默而无言。
程远志侧头看向窗外,见月色下花园假山,如真似幻,美轮美奂。温声道:
“今日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到郊外一游?于旷野中、荒山上,我弹一首新曲给你听。”
“明日,我们就从那里出发,周游天下,看一看尘世的浮华,如何?”
闻言,蔡琰眼神瞬间明亮起来,犹如两颗星辰,连忙啄了啄脑袋。
此时她还处于有情饮水饱、有郎在侧,天下大可去得的年纪,如此新奇刺激的行动,她自是满心欢喜,欢呼雀跃。
二人抱琴牵手,提着灯笼,自府中地道而出,来到北邙山凉亭之中。
夜深风冷,四下无人。
程远志摆好琴,弹了一首后世的曲子后,按住琴弦道:“琰儿,不如我们成亲吧?”
蔡琰一脸诧异:“成亲?”
“现在吗?”
“会不会有些草率了……”
“我还小呀……”
不等程远志说话,她又连忙小声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愿意……”
你也不小了……程远志默默扫了一眼蔡琰曲线玲珑的身姿,呵呵一笑,心头忽然涌现出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怎么压也压不住,便憋着坏道:
“对,现在。”
说罢,他领着蔡琰来到小木屋,指着里面的物什道:“你看,成亲必须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望着木屋里的红烛和被褥,蔡琰一下子就慌了神,低着头,红着脸,捏着衣角讷讷不语,心里大失所望。
在她的理解里,成亲必需的东西有很多:繁琐的礼节、丰厚的陪嫁,丫鬟、田地、金银手饰,日常用品、还有压箱底的两性普及小人书。
可看起来,在袁郎的理解里,成亲必需的东西似乎就只有一样……一床被褥两个人就够了。
礼节什么的,完全不存在呀。
此时此刻,她心里有着巨大落差的同时,不再是小鹿乱撞,而是被大象怼住了心口。
太堵了。
可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程远志一拍脑门道:“糟糕,忘了贴喜字和准备喜服以及虹盖头,算了,明天再补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这就安歇吧……”
简单,直接,直奔主题。
蔡琰连忙往墙角里躲,声音很小的抗争道:“袁郎,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急,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程远志哈哈一笑,像个大灰狼似的缓缓逼过去,幸灾乐祸道:“准备什么呀,你躺好就行了。”
这话没法接,蔡琰闹了个大红脸,心下慌张,脑袋垂得更低了,声音跟蚊子似的:
“要是父亲知道了怎么办……”
“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为何要如此急切……”
“呜呜呜……”
说着说着,忽然蹲在地上,抱着肩膀就啜泣了起来。
靠,玩笑开大了。
程远志一拍额头,道:“不早了,赶紧睡吧,逗你玩呢。”
蔡琰一怔,泪眼婆娑抬起头:“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说罢,程远志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下蔡琰的鼻尖,领着她来到床边,安顿她睡下,盖好。
然后寻来速该准备好的被褥,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和衣躺下。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
程远志正在梦里和四大美女约会,正准备亲亲我我之时,突然被鼻腔间一阵催心的痒痒给挠醒了。
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春梦被扰,程远志郁闷的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调皮明媚的眼睛,顿时没好气伸出手,张牙舞爪道:
“顽皮!别跑,看我不收拾你……”
蔡琰嘻嘻笑着,东躲西藏。
两人闹了一会,程远志嘀咕道:“好梦被扰,诸事不顺,算了,咱们上路吧。”
边说边站起身来,推开木屋的门,指着凉亭里早已等候了半天的速该,对蔡琰道:“走吧。”
蔡琰默默点点头,轻声问道:“咱们去哪里?”
“冀州!”
“冀州?冀州刺史王芬叛乱新平,咱们去那里做什么?”蔡琰讶然。
“正是因为战乱新平,所以民安府平,遍地都是美女……客商,咱们去那里逛逛,看看这天下最富庶的州是什么样的。”
蔡琰看了一眼两手空空,扛着一柄黑刀的速该,纳闷道:“冀州距此有好几百里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