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薛胄这种朝廷大员言辞相对。
不简单啊。
自己现在正缺这种少年英才,再看看,如果此人真有才能,便是真杀了李筠,看在前太师李穆的份上,饶他一命,让他进宫陪在自己身边也不错。
被薛胄这一番话打断思路,杨坚连忙掩嘴轻咳两声,正色道:“一个个的,都是朝中重臣,都在干什么?泼妇骂架吗?
朕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薛绍玄!你不是说李师闰合谋辛覃,毒杀了申国公吗?可还有证据?”
杨坚发话,此事自然是被轻易揭过。
至于所谓的行贿抄家,当然也是暂时性地不成立了。
辛覃稍稍松了口气。但紧随而来的,便是更深的无奈。
毕竟圣人没有明言说不抄自己的家,也就是说,如果薛胄这边败了,自己可以免得抄家一死,可如果薛胄这边目的达成,自己这个家大概率还是要被抄的。
他虽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光看这满殿的大员,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此事背后绝不简单。
自己只是一个刑部侍郎,在这里属于小虾米的存在,根本插不上话。
身家性命全系于旁人之手,这怎能让他不愁?
薛胄恭恭敬敬地道:“回圣人,臣还已查明,申国公是在前天晚上的宴席之上,被李师闰差人下毒。
但申国公事前已有察觉,将饭食与李师闰平分。李师闰为了防止事泄,不得已吃下含有毒物的吃食。
不过因为李师闰知道毒物在哪,所以他吃的少,而申国公一时不察,吃的多了些,这才出现了今日申国公命丧,而李师闰安然无恙的情形。”
李师闰听着,脸色一僵,心中竟有些佩服起来。
不得不说,这些朝中大员真不是吃素的。即便是猜,都能猜的如此相近。
这要是把自己那个堂兄李善衡代进去,简直就是妥妥的真相啊。
怪不得按照原来的历史上,李浑会急着找人顶罪。就看薛胄这群人脑补的手段,不急着找人顶罪行吗?
众人都在揣摩着薛胄所言的合理性和漏洞,大殿内一时间有些安静。
就在这时,柳述突然道:“不对啊,按薛尚书所说,李师闰当时应该也中了毒,怎会安然无恙呢?”
薛胄点头道:“柳尚书所言不错,但柳尚书不知道的是,李师闰能安然无恙,其是因为李师闰本人早有准备。”
柳述故作惊讶道:“早有准备?”
薛胄道:“没错,下官差人打探过,在李师闰赴宴当晚,安武郡公府于宵禁之时请了一位郎中,并于第二日抓了药方。”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两页宣纸,呈于头顶道:“臣这里有山水居小厮的供词和完整药方,请圣人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