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豪迈奔放。
青灵站在部落外淡淡看着,心中无波无动。
一个半大的巫童好奇走过来,看着他,道:“阿叔你是哪家的?”
青灵笑说:“怎么了?”
巫童摇头可怜道:“阿叔,你这么瘦,只怕没有哪家阿姑会看上你的。
你看,我阿父那雄壮的身子,曾经亲手打死过一头地妖呢!”
青灵失笑一声,看着巫童指的那个浑身肌肉虬结,身高半丈的雄壮巫人,若在仙道眼中这种人就是莽夫,在巫人眼中却是完美的巫人。
他摸摸巫童的头,问:“那你阿母肯定也是位很美的阿姑吧?”
巫童嘿嘿笑道:“那是,我阿母也是部落里最勇猛的年轻阿姑。阿叔,要不进我们部落歇息一晚吧?”
青灵摇头,:“不了。我还要往南行呢。”
巫童歪着脑袋,道:“再往南就是雪峰部、千雪部…最后就是玄冥大人的祖巫殿了!这一路上可就没有那些大妖了,阿叔你尽管放心赶路吧。”
青灵说:“有劳小兄弟了,以后你也一定是位勇士!”
巫童闻言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在一抬头就看不到人了。
他眼睛睁的大大了,惊道:“难道大妖来吃巫了?”想到这里他吓得边跑边喊道:”阿父,阿父,大妖来来了哩!我好怕!”
青灵听到这笑了笑,继续走去,他没有使缩地成寸的神通,只是一步步走,脚踏大地,步步入土。
巫童见他消失了,只是他不想入巫童再看到。
若无因缘,大能行道,便是相对而行,都只会错身而过,无缘得见。
同一时刻,一位老者坐在一头青牛上,双目沉着,发须随风而动,牛蹄踏落抬起间,尘埃荡起,飞落花草身,小蚁一队队前行,却与牛蹄无冲。
甚至,老者坐牛行过,连日照风吹都未拦过。
他一行一动,顺其自然,一呼一吸,日月相彰,天地规律大而归缩于小,世间玄奥深在他的一举手抬足间浅显。
只是在老者身后不远处,一个灰袍女子,如邯(防和谐)郸学步,不知踏坏了多少花草,踩死了多少蚂蚁。
只可惜老道不曾看过女子一眼,女子也没有自以为是的僭越半步。
东方,一位道人头戴玉冠,一手持如意,一首捋拂尘,脚踏庆云起,身伴金灯染。
众生蝼蚁不可见,有缘之人眼中圣者来。
道人行至一座山,枯山死水,寂寥一方。
只有一座小小道庵坐落深山中,一片枯死的草木中,一座小小道庵守住这一山最后一缕生机,万载枯寂也愿在此蹉跎又蹉跎。
道人见此,道了声:“难得有此道人心。”
话音落时,道人踏山上,刹那间,满山枯木又回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山间桃树鸟鸣花香中坐落的道庵,已成世外桃源意境。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道庵旧门大开,一个年轻道人快步走出,看着满山回春盛景,满脸欣喜,躬身向道人行礼,:“小道广成子,拜谢道长救我一山桃木一山草。”
道人庄重的面上也有了几分笑意,道:“你可愿为我弟子?”
年轻道人恭敬行跪拜大礼:“小道愿为前辈弟子。”
道人欣慰一笑,将他扶起。
山间小风吹来,桃林花落如雨,染了这对师徒一身花香。
南方,混乱巫妖纷争中,一道人负一剑行一路,途中刀光剑影,战火纷飞,但道人的剑从未出鞘过,哪怕红尘污血弄脏了他的衣袍,青萍剑也不曾伤过一位无辜生灵。
道人笑行大世,虽剑不曾出,虽剑未受磨砺,可道人却以红尘炼心,剑斩红尘万丈。
西方,麻衣赤脚道人走入血海,腥风血浪自他脚底划过,血海噬骨之水糜烂了道人双脚一次又一次。
道人面上仍旧是慈悲笑容,跨过无边血海,只为渡那对岸一朵琉璃花。
西南方,一颗垂柳树下一个长眉老道盘膝入睡,片片白絮飘扬,老道已入梦中,周身安静祥和,只是树上一只小蝉长鸣,反倒动中生静,天空白云老柳,道人小蝉微风,皆已入梦轻睡去。
混沌之中,地风水火肆虐,伟岸的恐怖足以摧毁弱小心灵。
女娲漫步混沌之中,走向一处处未知神秘,她的面上是对造化奥义的探索追求,站在无人可知的混沌里,女娲看着无尽混沌,轻声道:“混沌无境,造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