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川?”罗尚武听着祁承业的话,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许久,他才顺着祁承业的视线,看向了那个一开始就没有被他注意过的少年,直到他对上了江庚同样一脸懵逼的神色。
罗尚武惊讶于江庚的年轻,也明白了祁承业的真正意图。
那就是在这还未组建的水师中,安排自己的人,去争夺水师的真正掌控权!
要知道,祁承业虽然是镇王的儿子,但祁承业的身份在大盛的律法中,是不被允许掌控兵权的!
“这!这不行!”几乎是下意识的,罗尚武失声道。
而此时的江庚也十分困惑。
他看了看满脸笑意的祁承业,一时间也没能从祁承业的话中回味过来。
他也才明白过来,祁承业最终的想法,居然是掌控兵权!
他惊讶于祁承业的疯狂想法,更惊讶于对方让自己替他掌控水师的想法。
难不成这祁承业真把自己当成心腹了?
不然这祁承业演了这么一出戏,还要花那么多钱,才换来的机会,却让自己这个,才加入没多久的手下去做?
亦或者,这祁承业真的心大到,居然将这一次花费堪称豪奢的机会,都用来检测自己是否真的忠心?
江庚心中思绪翻飞,脸色有些凝重,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场中的祁承业、祁飞和罗尚武三人。
“哦,有何不可?”祁承业却丝毫没有因为罗尚武的拒绝而感到惊讶,他脸色依旧十分平静,好像阳春三月里静谧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这……这少年如此年轻,如何能够服众,况且他还如此年轻,肯定也没有见识过如何领兵打仗,殿下你选的人,我看还比不上我呢!”
罗尚武看着祁承业的脸色不似作假,当即有些心急,连忙开口道。
好家伙,让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去负责城防中,最为重要的水师,那可怎么行。
而且领兵打仗讲究的就是个“令行禁止”,把掌控权交到不是军队出身的旁人身上,真打起来的,能发挥出军队该有的实力吗?
在罗尚武看来,祁承业这般真是昏了头,把领兵打仗当做了过家家。
“罗校尉你这般话,却是有些小看人了。”祁承业却笑着,安慰着罗尚武。
“我这位江庚兄弟,可是忠烈之后,并且曾经直面过夷寇的。”祁承业笑着指了指江庚,满脸的赞赏。
“忠烈之后……直面过夷寇?”听闻此言,罗尚武也有些拿不准祁承业是不是真在骗自己了,他又看了看江庚,却见后者朝自己投来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我还能骗罗校尉不成?我这兄弟,正是从那静海县城中长大的,对于水师,了解得可比罗校尉深多了。”
江庚听着祁承业给自己安帽子,也只能露出一抹笑容,默默地看着祁承业将帽子盖到自己的头上了。
“这……”听闻此处,饶是罗尚武都有些动摇了。
他本来还愁着,到哪里找一个精通水师训练的人来帮忙,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自己需要的人?
但罗尚武还是迟疑了,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将水师的控制权交到别人的手上,而且,江庚的年纪实在太小了。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看到江庚的第一印象,那就是江庚不可靠!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单纯的第一印象。
于是他又开口了:“殿下说的这些,下官都信,可是这位江庚兄弟如此年轻,怕是难以服众啊……”
听着罗尚武的话,祁承业岂能想不到罗尚武心中所想。
但他还是笑着说道:“这点你大可放心,他虽然年轻,但也已经做过不少令人叹绝的妙事了。”
“这,还请殿下详说一番。”看着祁承业的笑意,罗尚武知道对方这是吃定自己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如此轻易就做出让步,他咬咬牙,说道。
“罗校尉刚来隆安,怕是还不知道,前几日隆安城中的安水河畔,一处贼巢被人攻破,并且被付之一炬。”祁承业缓缓讲述起来。
闻言,罗尚武心头一跳。
这事,他从汤兴禄的口中知道过!
毕竟这事,最近也让汤兴禄十分闹心,毕竟这种极度恶劣的事件要是处理不好,可是会影响他的仕途的。
隆安城中在一晚之后,就生出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传说,可不是城中人脑洞大,而是有汤兴禄在后面推波助澜!
那些故事里,主角要不是神鬼,那就是豪侠,根本没有什么恶人,歹人的版本,通篇写的,也都是正义!
他靠这些故事,潜移默化地将此事的影响变少。
因为在听闻这些故事的人想来,这事只不过是个故事,而并非真切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真实事件,也就不会去想,这事到底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安危。
今天的汤兴禄也曾跟罗尚武讨论过此事。
罗尚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