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同去镇军大将军帐下见习军事,听从他的安排。”
“臣领旨。”二人同声应诺。
怀义校尉是孙策的第一个军职,孙皓对孙奉、周豫寄予厚望。
“陛下!”濮阳兴抗声道,“大海风高浪急,凶险无比!恕臣直言,把精力放在那上面,纯属舍本逐末,圣主不为也。大皇帝当年也是吃了亏的,此前车之鉴,陛下难道就视而不见吗?”
“丞相。”孙皓好整以暇,一脸皮笑肉不笑,幽幽说道,“说到浪费民脂民膏,舍本逐末,朕倒想起一件往事。四年前你力主建丹杨湖田,事倍功半,百姓大怨,就因为你是先帝潜邸故人,非但没被贬谪,反而升任丞相。现在你倒天天在朕面前念叨持重之论。当然了,治大国如烹小鲜,持重自是善言,可你真的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心安理得,心安理得什么,陛下究竟是不满意我劝他持重,还是看不惯我继续位居宰辅?
濮阳兴汗流如注,却吃不准孙皓的真正用意。
“丞相老了,不如急流勇退。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岂不美哉?”
“陛下!”濮阳兴哀嚎一声,一下子瘫软下来,跪倒在地,如同一团烂泥。
孙皓确实有收拾濮阳兴的打算,今天算是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濮阳兴是孙休旧臣,他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但他能力确实有限,不配做这个宰辅重臣。但孙皓并不想像历史上那样直接把他给杀了,毕竟他纵然有过错,但也罪不至死。况且孙皓这个帝位也是他和张布拥立的,孙皓也不能太凉薄,干过河拆桥的事,让群臣寒心。
另外,这也是为了敲打一下张布,让他明白,现在已经不是孙休当皇帝的时候了,你最好夹着点尾巴做人。
毕竟他们之前在景皇后那里说了些什么,孙皓还是有所耳闻的。
但是总的来说,虽然是孙皓主动发难,但他还是希望能体面一些,最好别见血。
濮阳兴嚎哭不止,孙皓也不理他。良久,他终于稳定情绪,颤声道:“陛下......臣无才无德,尸位素餐已久,今乞骸骨,愿致仕还家,闭门读书,不问世事,以终天年!”
“丞相愿让贤后辈,有古大臣之风也,朕准了。”
说到底,濮阳兴也好,张布也罢,他们的身后并不是势力庞大的江东世家。他俩,是宠臣,也是孤臣,根本无力与孙皓对抗。
孙皓没有沿置丞相一职,而是分为左右丞相,当廷迁镇西大将军陆凯为左丞相,散骑中常侍万彧为右丞相。
孙皓最后说道:“不管怎么样,水师是一定要整顿的,无论有多大的困难,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朕都要建设出一支像大皇帝那时候一样强大的水师!”
散朝后,孙皓向办公的御书房走去,今天轮值的常侍是王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