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杨慷慨解囊为大学同学们提供赞助的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骗子也开始打他家的主意了……
这人就是王杨的小舅,彭守钰的弟弟彭守良!
此时的彭守良春风得意出现在老家垭口上,他个子只有一米六,年龄才二十九的他身材已经严重发福,远看就像一只矮冬瓜!
他脸上带着一副墨镜,身上穿着一件泥黄色西装,下身是一条喇叭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棕色大头皮鞋,右手里拿着一部八成新的直板手机,故意站在那里不停的晃悠着,左手则提着一个红黑相间的编织袋,看样子挺沉的。
“哟呵!什么时候把水泥公路都修好了,蛮不错的样子嘛!”彭守良晃晃悠悠的走在水泥公路上,边走边打坏主意。
“看来我不在老家这段时间,生产队都富裕啦!这回是回来对了,是时候斗斗地主了!嘿嘿嘿!就是不知道是哪些人家发财了,回家向老头子打听打听。”彭守良阴险的盘算着。
“哟!是四叔啊!来,抽一支蓉城名烟!”迎面过来的是本家亲戚--四叔彭兴友,彭守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热情的向他打招呼,还拿出了好烟。
“呵呵!是守良啊!你怎么回来了?”彭兴友是个非常爱占便宜的人,第一时间就把香烟攥在手里,笑眯眯的问道。
“这不是赚了点钱,就回来看老爷子了,这水泥路真是不错,是乡上修的,还是村上给咱们修的?”王杨主动给彭兴友点上香烟,又问道。
“乡上村上怎么可能舍得出钱!这是我们经济社大家伙集资修的,我们家就出了好几百块钱呢!幸好有人赞助,我们出的小头,不然一家少说也要大两千块呢!这路修的多好,比外面的县道强到没边了!这条水泥路是全县最漂亮最宽敞的社道,是我们经济社的脸面……”一说到这条水泥路,彭兴友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彭守良面上笑嘻嘻的聆听,心里却很是看不起眼前的彭兴友,以为出了几百块钱,这条路就是自家的一般,这脸还要不要啊!
不过,他也从彭兴友的话里听出了关键点,有老板赞助修路,这老板会是谁呢?能不能找到他,狠狠敲他一笔又一笔!
“四叔,是谁这么好,肯赞助我们经济社修路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村干部也没说是哪个,只说是我们村里某个发财的主,好像早就不在村里住,是住大城市的。”
“是吗?”
“那可不,这才说得通,村里出去发达了的贵人,还记得咱们这些乡里乡亲的,很难得了。对了,你们家修的那三栋小洋房也是很漂亮啊,现在是我们经济社的这个!”彭兴友翘起了大拇指。
“嗯?洋房!我们家真修了三栋洋房?四叔,你逗我的吧!我们家几兄妹是啥情况,你还不知道啊!”
“嘿!房子就立在那里,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快回去看看吧!”
“哦!”彭守良愣了一下,就转头走了。
“你个鳖孙!当四爷我是吃素的?什么德行,生产队里谁不知道,跟我套近乎,是想哄骗我,以为我有这么笨吗!嘿嘿,这次大哥家里有得好戏看了!”彭兴友望着彭守良远去的身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我靠!真是修了三栋漂亮的洋房啊!”彭守良伫立在幺叔房子的院坝里,看着眼前的房子惊呆了。
去年,大姐给他打电话说修房子的事情,他一直以为是哄骗他回老家的把戏,不曾想居然是真的,这么漂亮的洋房,只是不知道哪一栋是自己的!哈哈!老子这回真是要鸟枪换大炮了......彭守良痴痴的想着。
“汪汪汪!”一阵凶恶的狗吠声音迎面传来,小黑对不远处的这个人影是认识的,也是非常忌恨的,有一年的冬天就是这个所谓的主人、家人,居然要宰它炖狗肉吃!把它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尖刀已经磨得锃锃发亮,要不是外婆回来得及时,小黑就成了这个人的腹中之物了......
“去,滚开,死狗!给老子爬开!不然老子炖了你。”彭守良见是小黑,举起拳头威胁到。
“汪汪汪!汪汪汪!”小黑一点儿也不示弱,围着彭守良狂吠,只是不敢真下口咬。
“你个死狗,早晚炖了你。”彭守良捡起一块石头就要朝小黑砸去。
“小黑!叫什么啊!是谁来了吗?叫这么凶,大白天是贼娃子不成!”只见最中间的那栋楼房里出来一个人,喊着小黑,正是外公彭兴全。
“爸!是我啊!守良,我回来看你们了!”小黑听到彭兴全的呼唤声,跑过去了,还时不时对着彭守良叫唤两声,彭守良随即放下石块,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对院坝里的彭兴全大声喊道。
“你!败家子!”彭兴全见是小儿子彭守良,没有丝毫喜悦,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呵呵!爸,不要这么说我了,我不懂事,那都是老黄历了,我马上就要满三十岁了,都说三十而立!我在外面闯荡了这么些年,多少风风雨雨都挺过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