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自己什么酒量不知道?在这逞什么能呢?”
夜里八点,楚家小院。
楚恒黑着一张大脸跟杜三一块扶着才喝了半斤酒就吐得昏天暗地的李义强从屋里出来。
“呕!”
到外头才一见风,这货又是一阵干,楚恒连忙往后错开一步,以防吐到自己身上。
吐了几口酸水,李义强才好受了许多,随后脑袋一歪,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栽进杜三怀里,在用他衣服擦了擦嘴……
“艹!”
杜三瞧着胸前衣襟上沾上的污秽,脸都气绿了,可又对这个醉鬼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的跟楚恒一块拖死狗似的提溜着他往出走。
不多时。
三人来到小梨花巷口。
楚恒冲着站在斜对过聊天打屁的小马等几个小弟兄招招手:“赶紧过来。”
哥几個慌忙跑过来,很有眼力见的从他们二人手里接过李义强。
楚恒瞥了眼已经睡死过去的这货,对他们吩咐道:“派俩人,给这孙子送回去。”
“明白。”
小马恭敬的点点头,抹身带人扶着李义强回了边上他们租的院子去取自行车。
杜三一脸嫌弃的拿出手绢擦着衣裳,嘴里骂骂咧咧:“我往后肯定不跟这王八羔子喝酒了!太特么磨人了。”
不得不说,李义强这小子的酒品是真差,酒量小不说,喝多了还爱哭,爱絮叨,刚才屋里的时候,酩酊大醉的他愣是拉着杜三聊了半个钟头!
而且不跟他聊天还不成,不聊就哭给你看!
“往后让丫跟狗一桌去。”楚恒亦是面色不善,他也拿出手绢擦了擦伸展溅到的几滴不明液体后,随手丢掉手绢,转头对杜三吩咐道:“你回去后,抓紧安排人去把韩云雯接去她家里人住的宅子那块,玩会儿我会过去一趟,有点事跟他们聊聊。”
“成,我回去就办。”杜三点点头,有样学样的将手绢丢掉,转身找来停在一旁的自行车,招呼了一声便上车离开。
楚恒瞧着迅速远去的他,从兜里摸出烟点了根,边抽边蹙眉沉思着,良久才叹息着回院。
“麻烦啊!”
……
夜里十点钟,银月昏暗,星光稀疏,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侵染着整座四九城,深沉的难以化开。
“你先睡吧,我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
楚家小院东屋里,刚给媳妇洗完脚,按完摩的楚恒贴心的为倪映红掖上被子,又在她光洁雪白的额头上亲了口,才穿上衣裳往出走。
小倪瞥了眼这货的背影,捂在被窝里的两只手抓紧被子,身子左滚一下,右滚一下,熟练地将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瞬间安全感满满的她满意的笑了笑,随即舒舒服服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的肢体形态总是在变,丈夫在身边时就是八爪鱼,不在身边时就是孤苦伶仃的蚕宝宝。
而又一次达成了抛妻弃子成就的楚恒这边很快就从小梨花出来,旋即迅速上了伏尔加,驶向杜三那里。
淡黄色的街灯下,汽车一路飞驰。
用了约莫四十分钟,楚恒便抵达了杜三家。
一位之前得到了通知,杜三此时还没睡下,院中屋子里灯火通明,隐约的能从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上瞧见一个凹凸有致的影子在晃动。
楚恒停好车后,直接推开门进院,到屋里一瞧,就俩人在,一个是杜三,另一个是位他没见过的女人,模样不差,身材丰满,岁数也不大,刚好是水嫩的年纪,这要是搁洗浴中心里,最少也得一三八八打底。
狗东西又换新人了。
嫉妒ing……
楚恒翻翻眼皮,便从那个正一脸惊艳相望着他的女人身上收回目光,转头对正从炕上下来的杜三问道:“人接过去了吗?”
“早就接过去了。”杜三一边穿鞋,一边说道:“我亲自去的,您是没瞧见啊,那一家子一见面,一个个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我看着心里都不落忍。”
“哎。”楚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催促道:“行了,甭废话了,赶紧跟我过去,谈完事了我还急着回呢。”
“就好,就好。”杜三用力登上鞋,一把抓过炕上一件皱巴巴的团在一块,跟孩子尿介子似的衣裳披在身上,又跟正坐在炕上抽烟的女人交代了声,便与楚恒出了屋。
来到院子里,楚恒回头看了眼印在窗帘上的人影,皱着眉对杜三说道:“这女人把握不把握?别特娘在走漏了风声。”
“您放心,就是接她十个胆子她都不带敢的!”杜三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他杜三爷的凶名也是不弱的,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则敢出去乱嚼身根子?
“反正你丫给我小心点,要是出了差错,我特娘骟了你!”楚恒冷嗖嗖的瞥了他一眼,跨步出了院。
“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