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辫这小姑娘的性子其实是很强势的,而且手段也很多,不然她一个女流之辈,如何当得了这个宣传队的头头?如何能让一帮男的甘心被她骑在身下?
可是吧,这世间万物,却都有個相生相克的道理,就好比卤水与豆腐,一物降着一物呢。
现在麻花辫就是那一坛子毒性猛烈的卤水,她馋楚恒身子,想吃他豆腐,那就要被拿捏,被降服。
此刻,望着与她近在咫尺的楚恒,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荷尔蒙,麻花辫的心就好似一汪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湖水,可谓是波涛汹涌,一浪接着一浪。
她仰着红彤彤的脸蛋,亮晶晶的眸子里已经被那道丰神俊逸的身影填满,平日里独断专权的她,此刻却像个乖巧懂事,毫无主见的小媳妇,闻言用力点点头,道:“嗯嗯,我觉得楚恒同志你说得对!”
言罢,麻花辫便转过头对大家伙喊道:“别听他的,大家该吃饭吃饭,吃饱喝足了咱在好好干工作,都快走吧。”
众人见宣传队的头头都发话了,自然也就不用在理会挡在去路的这个傻缺小伙,有说有笑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赶紧回去干饭。
小伙看着乌泱泱从身旁走过去的人群,只觉得颜面扫地,脸色被气的是一阵青一阵白,很快年轻气盛的他便热血冲头,转过身气势汹汹的走向正在跟楚恒说话的麻花辫,很是不满的道:“队长,你这什么意思?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被打断谈话的麻花辫不悦的看过来,俏脸冷若冰霜,皱着眉瞪着眼,道:“这个宣传队,我才是队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发号施令了?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在跟我废话一句,整死你信不信?”
听着她的威胁,小伙面上表情瞬间凝滞住。
他不由得想到麻花辫的那些手段,顿时一阵胆寒,神情阴晴不定的凝视了对方几眼后,最后咬咬牙退到了一边,没敢再说一句话。
好男不跟女斗。
他如是为自己解释道。
“哼!”
麻花辫冲他冷哼一声,随即转过头,笑盈盈的跟楚恒道:“别理他楚恒同志,咱们也吃饭去吧。”
“好。”
楚恒笑着点点头,瞧了眼一脸阴鸷的站在一旁的小伙,转身与麻花辫往回求。
小伙望着有说有笑的离开的二人,直到他们走远了,压在心中的怒火才敢发做出了,他气呼呼踹倒身旁的一根葡萄藤,咬牙切齿的怒声骂道:“这个贱人!”
“勇哥!”
这时,一位与他关系不错的小姑娘走了过来,薄薄的嘴唇轻轻一瞥,小声道:“刚才我都听见了,是那个姓楚的撺掇的队长,她才当众驳你面子的。”
“我看那,这俩人肯定有事,要不然就队长的性格,怎么可能听的进去别人的意见?更不可能不向着咱们自己人。”
“呸!不要脸!”
勇哥狠狠冲二人背影吐了口浓痰,随即愣了一下,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二人,细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厉色。
……
傍晚,红日西沉。
吃饱喝足的各大队社员们三五成群的从酒庄离开,一天的劳累让他们连聊天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行走在山间,各自沉默无声,好似一群行尸走肉。
酒庄的职工们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在收拾完空地上留下的片片狼藉后,又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赶紧回屋歇着去了。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基本没有人再会去抱怨什么了,也不敢再抱怨,楚恒已经把事情讲明,如果还有人敢说些不该说的话,那可就是思想问题了,闹不好就要挨收拾的!
“哎呦!我这胳膊腿啊!”
楚恒哼哼唧唧躺在炕上,双目空洞,神情恍惚,面容呆滞,好似刚被人轮了十几遍似的。
麻花辫今天跟了他整整一大天,没办法偷懒的他也结结实实干了一大天的活,累的他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躺在那一动都不想动。
倒是岑豪,这孙子就跟铁打的似的,特娘的扛着葡萄藤满山跑了一天,跟没事人一样,吃完晚饭后竟然还有体力去练拳!
这不牲口么不是!
“组长,要不我给您捏捏胳膊腿儿?”
一旁趴在桌上写着什么计划的姜方豪见丫一副要杆儿屁的样子,屁颠颠跑过来献殷勤,他负责后勤,虽然忙了点,但却不用下地干活,倒是没怎么累着。
“忙你的吧,我没事。”楚恒急忙拒绝。
他又没什么特殊癖好,被一个男人在身上捏来捏去的,实在太别扭了。
“那行吧。”
姜方豪失望的点点头,便继续忙自己的。
如此过了没一会。
一名宣传队的妹子突然敲门走了进来,笑盈盈的通知道:“楚同志,姜同志,七点钟我们要在屋外空地上开个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