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可真不孬啊!”
“他这鸡肉炖的香,估计没少放油!”
“烩菜也挺好。”
“啧,可惜了,要是有二两酒就好了。”
……
酒庄居住区的小山坡上,足足三百多号人或坐或站或蹲的捧着各自的饭盒或者是大碗在大快朵颐着。
这些人里面有大辛店的社员,也有酒庄的职工,干了一天活的他们此刻都毫无形象的闷头干着饭,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包括一些娇滴滴的女同志亦是如此。
楚恒扫了眼混在人群里的之前被他赶走的那些人。
这帮丫的别看干活时偷奸耍滑,吃饭的时候特娘的比谁吃的都多!
他亲眼瞧见一小伙都打了三回菜了!
不过他也懒得去计较这点破事,多吃一顿,少吃一顿罢了,无关痛痒。
酒庄虽然不富裕,但也不差这口吃的!
他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房檐下,用力拍了拍手,把大家伙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随即一脸歉意的道:“我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说两句话。”
有人闻言翻了個白眼,继续干饭,你说你的,我吃我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
也有人很给丫面子,转过头向他望了过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酒庄职工,经历过早上物理劝服那一幕,他们现在挺怕这孙子的……
“咳咳!”楚恒也不介意,清了清嗓子后,朗声道:“首先,我要给大家道个歉啊。”
“我们酒庄头天开工,经验不足,准备匆忙,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希望大家海涵。”
“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明儿天一定会有桌椅板凳,咱不能让同志们干了一点活了,吃饭还得站着,而且还会有酒,给大家暖暖身子,松松筋骨。”
“最后,感谢同志们对于酒庄的帮助,我代表全体职工向各位同志报以最真诚的感谢!”
“好了,大家快吃饭吧!不够咱就接着盛,甭客气。”
楚恒笑着拱拱手,然后就回屋取来一个饭盒,也去打了一盒饭,随便找了个空地蹲下,一边跟身边的社员聊着天,一边干饭。
“老哥,今儿这饭菜咋样?”
“挺好挺好,我们在家也就队里收地跟过年的时候能这么敞开了吃肉!”
“哈哈,你们满意就行,诶?您这怎么还有咸菜呢?”
“你说这个啊?我自己带的,我老家东北的,口重,不就着点咸菜吃不下饭。”
“哟,缘分啊,我媳妇姥姥家就东北的,咱俩也算半个老乡呢,您看咱这么有缘,您这咸菜能分我点不?”
“这有啥的,随便吃,你要不嫌弃,明天我再给你多拿点。”
“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
一些社员们看着跟个二流子似的在人群里嘻嘻哈哈的楚恒,心底不自觉的就产生了一些亲切感。
他们都是苦哈哈,老农民,下里巴人,在面对那些城里人时,大多数时候遭受的都是嫌弃与冷漠,经常被呼来喝去,使得他们自己也会觉得低人一等。
而现在,他们在楚恒身上却感受到了尊重。
那种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心里暖呼呼的,也觉得这个酒庄,不在那么冰冷了。
在这种氛围下,晚饭很快结束。
社员们也没多逗留,打点水洗刷完了碗筷,就仨一帮俩一伙各自散去。
楚恒在吃完饭后,没有去休息,而是又跑去了路彦松房间,拉着几个组里骨干继续敲定着酒庄后续建设中的一处处问题。
一直到十点多,他们才散会回去休息。
…………
翌日,晨光熹微。
“铛铛铛!”
邱山店大队,位于村东头三队队部门口,人高马大的队长武胜利用力敲着手上的铜锣,清脆的声音传出好远好远。
随着锣声响起,三队的社员们跟牲口似的纷纷从家里出来,有人手里还拿着吃食,有的是地瓜,有的是窝头,反正没有细粮。
很快,足足一百多号社员就先后来到队部集合,身兼会计与保管员两个职位的卢仁兵在清点完人数后,就开始给各个小组安排工作。
“一组,你们今天去岗上那片地!”
“二组,你们去塘口那片。”
……
昨天有些喝醉了的武胜利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社员们,当目光滑到两名懒懒散散的青年身上时,突然愣住。
被楚恒赶走的那些人里头,就有这俩货。
他不由疑惑:“诶?金宝,你哥俩不是去那个什么酒庄干活吗?怎么跑回来了?”
二人中那名贼头贼脑,名叫金宝的青年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昨天喝多了吧?队长,我不跟你说了吗,人家嫌我干活慢,不用我们了。”
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