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严书一声暴吼,正在搬运东西的那些人也发现了突然冲出来的那些壮汉以及夹杂在人群之中的警察。
“艹,是杜三!快跑!”
“别管东西了,分头跑!”
看着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与荷枪实弹的警察,一帮人瞬间吓破了胆,哪还有反抗的心思,慌忙丢下手上的东西,向四面八方逃窜。
有的人像严书一般跑向后墙,有的人则进了仓库,想从窗户跳出去,甚至还有人吓昏了头,直接冲向了人群。
“站住,警察!”
大表姐冲在最前,身形无比迅捷,一双杏眼雪亮雪亮的盯着一名正奔着围墙跑去的小伙,几个箭步冲到近前,飞身一记鞭腿踢向小伙肋下。
“咔嚓!”
伴随着一阵骨头碎裂的刺耳脆响,小伙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随即肋下一阵剧痛,登时人就侧飞了出去。
摔在地上后,他挣扎了几下,肋下实在太痛,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哀嚎着躺在地上听天由命了。
大表姐在放倒这个小伙后,看都没多看一眼,转头冲向的其他人。
就是这么自信!
而这场抓捕行动来得快去的也快。
严书这头的自己人加上仓库看守,也才三十几個人而已,再加上根本就没反抗的意思,只顾着逃跑,几分钟不到,就被全部擒住,无一漏网。
大表姐这回算是立了头功,一个人就放倒了六个,伤势不一……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看守们的领头人非常猖狂,被四五个汉子按在地上的他一边挣扎一边叫嚣着:“让你们领导过来,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呀呵,挺狂啊!”
边上一位闲着没事的汉子正好溜达到这块,闻言咧着大嘴狰狞一笑,直接一脚踹在他脑袋上,随即蹲下身子皮笑肉不笑的歪头打量着他:“你丫一个小破组长,能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顶着脑门上的鞋印抬起头,看向汉子,惊愕道:“你你你……你不是电器厂保卫科的曹国发吗?”
“哟,还认识爷呢?”汉子嗤笑着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扭向左侧,指着一名摁着他的壮汉,笑问:“那你丫再看看,认不认识他?”
“张组长?”男子顿时傻眼,随即又被汉子强扭着头看向他处,发现这些人里面,过半都是各个单位保卫科里的头头脑脑,基本哪一个地位都要比他高。
“这……这什么情况啊?”男子脑子一阵眩晕,知道自己八成是要栽了。
“楚爷!”
这时,还抓着他头发的汉子突然松开手,屁颠颠的跑到楚恒面前,点头哈腰的道:“都抓住了,一个也没跑。”
“干得漂亮!”楚恒笑着点点头,就迅速从他身边走过,与何子石一起来到被几名汉子架着的严书面前。
此刻严书已经醒了过来,被砖头拍过的额头上顶着老大一个包,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出现楚恒,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咬牙切齿的道:“姓楚的,你别得意,这事没完!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都这时候了还特么跟我说俏皮话呢,显得你文采高了?”
楚恒挥手就是一个大逼兜,冷笑道:“还想有以后?做什么美梦呢?老老实实洗好屁股,等着吃窝头去吧。”
“哎,别动手!”
何子石连忙把他推到一边,没好气的道:“别犯纪律!”
“你可真没劲。”
楚恒撇撇嘴,瞧了眼狼狈不堪的严书,也觉得欺负这样一只败家之犬没什么劲儿,便转头去了仓库里,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严书沉着脸望着他修长的身影,琢磨着他刚刚的话,心中莫名的有些发慌。
这孙子语气为什么这么笃定?
……
“啧啧,好东西可真不少啊。”
仓库里,楚恒就跟老鼠进了粮仓似的,双眼冒光的在一堆堆物件间游走着,一会拿起一个瓷瓶瞧一瞧,一会展开一圈字画看一看,对哪个都爱不释手,恨不得都给搬家里去。
“咦?”
看了一会,他突然蹲下身子,拎起一座铜香炉仔细端详着。
这香炉的炉身形制非常规整,敞口、方唇,颈矮而细,扁鼓腹,三钝锥形实足,口沿上置兽形耳,底款上六个楷书大字,大明宣德年制!
“宣德炉?还特么是明代真品!”
楚恒忍不住惊呼出声,心中止不住的激动。
宣德炉乃是明宣宗朱瞻基在大明宣德三年参与设计监造的铜香炉,而且仅仅铸造过一次,共得5000只,以后即封炉不铸,数百年沧桑,至今的宣德炉的存世量更是稀若星辰,哪怕是楚恒,也都只是在那清远的手里见过一只,而且还是个残的,缺了一条腿,可就是这样老头依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