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管所院内,江领导来时带过来的两名随行人员正窃窃私语的凑在一起小声聊着天,眉飞色舞的猜测着等会马洪会招待他们去哪吃饭。
就在这时候,岑豪与江领导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你……嘶!放……放手,不然我饶不了你!混蛋!”
他揪着着江领导的稀疏的头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后者狼狈踮着脚跟着,小碎步踩的飞快,生怕走慢了头皮被薅下来!
哪还有一点领导的样子。
“哎哟!这怎么回事啊!”
“这这这……”
那俩人瞬间呆若木鸡。
六区粮管所的人这么猛的吗?竟敢这么对领导!
很快,俩人就反应过来,慌忙跑过去阻止。
“滚一边去!“
岑豪冷笑着撇撇嘴,抬起有着惊人爆发力的大腿,闪电般踹了俩脚出去=。
便见那俩人抱着肚子惨呼着摔在地上,只觉得好像肠子都断了似的,剧烈的绞痛感让他们一时间竟然没法起身!
“哎呦!”
“疼死我了!”
不理会地上哼哼唧唧的俩人,岑豪继续拽着江领导往出走。
没一会。
俩人就到了门口。
他丢垃圾似的把人丢出门外,抱着膀子冷冷的看着龇牙咧嘴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江领导,哼道:“我们楚爷不喜欢你,以后六区粮管所少来,否则打断你狗腿!”
言罢,岑豪转身往回走。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江领导咬牙切齿怒视着岑豪的背影,气的血压都快与他体重平齐了,险些原地爆炸。
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今天这一遭可能会遇到点麻烦,可却没想到楚恒如此嚣张,竟然大庭广众之下,不仅公然把他给丢了出来,还私自拘禁了冯国富。
实在是太狂妄了!
“真以为没人制得了你吗!?”江领导红着眼珠站起身,脸色铁青,鼻孔一张一紧,呼哧呼哧的喷着粗气,无声的表达着内心的愤怒。
“领导!”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时,那两位随行人员一脸痛苦的吐着肚子从门内出来。
到现在他们都还有点懵。
不明白自家领导为什么会被人给丢出来了。
还有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粮管所,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废物!”
江领导正在气头上,哪会给这两个没用的家伙好脸色,恶狠狠的瞪了俩人一眼后,就准备进院去取自行车,然后按照原计划,去市里找人告状。
头皮还隐隐作痛的他黑着脸用力推开那俩人,刚要抬腿进院,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岑豪那冷冰冰的凶狠眼神。
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又停下脚步,稍稍一迟疑,就很痛快的转头吩咐俩随行的去取自行车。
咱是瓷器,不能跟那种愣头青硬碰!
他怂怂的为自己的怯懦找了個借口。
少顷。
那俩人推着自行车出来,旋即三人就蹬着车赶往市里。
看着那只被江领导肥大屁股包裹着的车座,听着车座发出的那嘎吱嘎吱的刺耳呻吟,跟在后头的两人有些担心车座不堪重负被压坏掉。
毕竟这是公家财产,只是暂时借给江领导用的,早晚都要还的。
万幸的是,这时候的产品质量都不错,他们一直到抵达市里,也没出现什么喜闻乐见的流血事件。
担心了一路的俩人暗暗松了口气,很默契的决定以后绝对不跟在领导后头骑车了,属实有点吓人。
进了市大院。
江领导熟门熟路的领着那哥俩来到办公楼下将车停好,然后便打发他们去组织部办点闲事,自己则扭着肥硕的身子进了办公大楼。
约莫三十多分钟后。
他恭恭敬敬的与一名男子从一间办公室里出来。
那男子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戴着副金子眼镜,脸色总是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很有亲和力。
这人姓郑,是李义强介绍给江领导的,在市里挺有话语权,且与李家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很快。
俩人就来到沈父办公室门外。
那名中年男子站在门前理了理衣裳,脸上笑容也更加和煦,抬起手轻轻叩响房门。
“咚咚咚!”
“进!”
正在看报纸的沈父见二人进来,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旋即慢慢放下报纸,一脸和气的笑道:“哟,小郑,快坐,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我哪来的空闲啊,要不是小江来找我告状,我早就去下面了,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我呢。”男子挤出一张苦瓜脸,很是熟稔来到沈父面前,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而且还不是半拉屁股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