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田!快点带着你手底下那帮烂蒜给我滚出来,来活了!”
确认男子知道地方后,岑豪转头就对宿舍楼里吼了一嗓子。
“来了!”
下一瞬,万小田略显急慌的声音就后头那座宿舍楼里传出。
仅仅过了两分钟,这货就领着那九个伤势未愈的孙子从楼里跑了出来,有几个一边往这头跑,还一边穿着衣裳,看样子之前应该是在休息。
看着这些個面上伤痕累累,且头角‘峥嵘’的歪瓜裂枣,男子一家三口更害怕了。
这怎么看也不像好人啊!
少顷,一帮人疯跑到进前,万小田瞥了眼畏畏缩缩男子一家,气喘吁吁的对楚恒问道:“楚爷,怎么茬啊?”
“你们跟着岑豪一块抓个人回来。”楚恒沉着脸摆摆手。
“得嘞!”
万小田也没问抓谁,点点头便带着手下那几个人与岑豪一块压着那个男子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去。
“等一下。”
楚恒却突然叫住了他们,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伸手入怀,从仓库里取出一把五四丢了过去:“带着点这个,以防万一。”
万小田慌忙接住,手掌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也提了起来,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抓人问话,可现在竟然动了枪,那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他深深望了眼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家三口,又仔细的检查了下五四的保险,便大手一挥,与岑豪他们迅速离开。
一时间,场中便仅剩下楚恒与那名老太太和中年女人。
“那个……”
女人盯着楚恒那张俊逸的脸膛看了几眼,想着这么俊的人心应该也挺善的,于是便带着几分希翼,迟疑问道:“同志,我跟我婆婆可以走了嘛?”
“闭嘴,跪好!”
本就心情欠佳的楚恒烦躁的抬了下眼睛,恍惚中一抹冷芒从他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吓得女人花容失色,慌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旋即他收回目光。
点上烟。
一屁股坐在身后台阶上,眸子出神的凝视着地面的石子,胡思乱想的同时,也在等待结果。
尊老爱幼这事,他愿意干。
可前提是这老值得他尊,这幼值得他爱!
很显然,这俩利欲熏心的骗子,并不在受他尊爱的范畴。
婆媳俩这时哭丧着脸对视一眼,也不敢在废话,只能认命的老老实实继续跪着。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
两个钟头后,岑豪等人去而复返。
可他们却是多少人去的,多少人回来,并没带回来楚恒想见的人。
“怎么回事?人跑了?”
楚恒皱眉看着他们,面上有些不悦。
他娘的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废物吗?
怎么什么都办不好呢!
“人死了!”
岑豪阴沉着脸来到他面前,带着满心疑惑的说道:“我们过去时,那个老裁缝家正在办丧事,后来在附近找人打听了下才知道,是那个老裁缝今天早上心脏病犯了,直接死在了家里。”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医院那边说人是在前天死的,可附近的邻居跟他的家人都说,昨天晚上还见到他活蹦乱跳的跟人下棋来着。”
“现在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说他家闹鬼。”
听完他的叙述,楚恒若有所思的给自己点上根烟,闷头抽了起来,片刻后抬起头死死盯着被闹怪传闻吓得有些魂不守舍的男子,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见到那个老裁缝的?”
“昨天。”
男子面带恐慌的说道:“就昨天中午,他来了我们家,说能帮我们做假痦子,还跟我们约定要是事成了,分他二百块钱!”
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的楚恒感觉得出他不是在撒谎,于是更加头疼了,医院说人是前天死的,可大家伙又都说昨天见过,显然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可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意思!看来得找外援了啊!”
沉默了一阵,楚恒叹息着站起身,对岑豪吩咐道:“看好这一家三口,等我电话。”
言罢,他摸出钥匙上了车,带着一路尘烟飞快离开了糖厂。
从小路上了大路后,楚恒直接驱车进城。
路上又跟人打听了下,很快便来到了大城县公安局。
这是他第一次来,一座破破旧旧的小院,里头伫立这一栋二层小楼,周边还有十几间连体的砖瓦房,一位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急匆匆的在一间间房子间来回奔走,一派忙碌景象。
这地方也没个看门的,于是楚恒就直接驱车进了院里,将车停在了院里仅有的两辆吉普车旁边。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有派头的车,院里的公安们就是想不注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