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楚恒一口气把赌注涨到十块,桌上众人反映各不相同。
输钱的脸色有点难看,把他视为搅屎棍,这第一把牌才刚刚开始,牌型最大的也就是一对,八字都还没画上一撇,你特么上来就十块,疯了怎么着?
这下那几个今天运气不是很好的几人可是难受坏了,跟吧,他们又觉得用十块钱换一张牌有些不值,不跟吧,他们又有些不甘心。
万一呢?
万一我这次运气好,抓得一手大牌呢?
赌徒嘛,都有点侥幸心理。
而那些赢了钱的,对此却不甚在乎,今儿运气好,赌注大一点,兴许就能多赢些呢。
“哇哦,看来我们可爱的楚有些急了!”
作为常胜将军的安娜大婶冲楚恒抛了个骚气十足的媚眼,轻飘飘的用胖乎乎的手掌递上十块钱后,笑眯眯的捏起酒杯,浅酌了一口威士忌。
剩下的其他人,出了科布登选择了弃牌暂避锋芒,都依次跟了十块。
毕竟才刚开始,一切皆有可能嘛!
“唰唰唰!”
继续发牌。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轮,楚恒借着开牌的机会将仓库里的那张八换了出来,明面上的牌型就变成了一对八,领着一张K跟十,加上他的底牌八的话,就是一副三条的牌型,已经不小了。
而此时此刻,还坚持在牌桌上的人,只剩下三位。
分别是匈牙利人马尔金,埃及人克莱夫,以及人帅腰好的楚某人。
这俩老外,前者自信满满的捏着杂花的七九十J,一副抓着顺子的牛叉亚子,后者则是一水的红桃三五六领着一個杂色的方块八。
“弃了!”
克莱夫黑着脸丢掉手里的牌,心里一阵惋惜,如果他能再拿到一张红桃该多好。
这该死的小八!
剩下楚恒跟马尔金,一个眉头紧锁,一个表情逐渐嚣张。
“外面有一张八,我这里也有一张八,你的牌最多就是两对,这把我稳赢了!”马尔金一脸猖狂的叼着烟,抽出二十块钱丢再牌桌上,心里却直打鼓,他手里的那张牌哪是什么八,这一把他就是想要诈一诈楚恒。
这在赌桌上很常见,考验的就是演技跟胆量。
而楚恒见牌局已定,也就不在装了,龇牙冲他一笑,模样比他还猖狂,捏着底牌往桌上一摔,熬啊叫着道:“啊哈,马尔金,你的演技确实很好,不过谁让我有第四张八呢!”
“哦!”
“有意思的一局牌!”
“哈哈!”
其他人见状,皆是幸灾乐祸。
“该死!”
马尔金见自己竟然直接撞在了枪口上,脸色瞬间就绿了,肉疼的看着对面美滋滋收拢钱钞的楚恒,心里满是懊悔。
“赢了吧?”
“赢了赢了,没见楚爷都收钱了么!”
“哎呦喂,差点吓死我啊,他这把压了得有二十多块吧?换成咱得钱就是四五十呢!”
“哪啊,没见最后还下了二十呢嘛,这是楚爷赢了没下,要是都压上,就得四十多!”
“那他这把没少赢啊!”
后面的傻柱与万小田笑的跟二傻子似的,眉开眼笑的样子,就好像赢钱的是他们一样。
李江琪亦是轻轻舒了口气,捏着衣角的雪白小手也缓缓松开,脸上保持着冷艳的样子,圆润的小屁股一扭,溜溜达达的回了座位,拿起放在方几上的那本书继续翻看。
她刚刚都算过了,楚恒这把赢了小二百,哪怕是接下来一直都是输,也够输一阵子的了,是以也就不用太过关注。
终于能安心看书了!
小枣核偷偷摸摸拍了拍自己刚刚狂跳不止的胸脯,瞥了眼依旧稳如老狗某人,便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那头的动静,一边看自己的书。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十二点。
牌局还在继续,空气中那酒精、烟草、汗水、香水、狐臭味混杂在一块的奇怪味道,熏得人脑仁都疼,傻柱跟万小田实在遭不住,早早地就跑厨房准备午餐去了,只剩下李江琪一个人戴着口罩孤零零的坚持在阵地上。
可怜,且无助。
而就在此时,巷外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就是这!”
一群朝气蓬勃的小年轻骑着自行车乌乌泱泱的来到小梨花巷外停下。
其中一位住在楚恒家附近的小伙鬼鬼祟祟的趴在巷口往里面瞧了瞧,指着巷子里头对身旁一位人高马大的小伙说道:“我今上午亲眼看见的,他家来了一帮外国人,肯定是在搞敌特活动!”
“那就先抓起来瞧瞧,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再说!”
小年轻一脸随意的对身后人挥挥手:“跟我上!”
说着,他便伸手推了把挡在身前的小伙,抬步准备进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