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还是有点舍不得。
再有就是,他也不知道买回去后,怎么跟村里人解释。
楚恒看着神情游移不定的小老弟,也大致的猜到了一些他的内心想法,于是想了想后,指着柜台里一个表盘玻璃破裂,外壳与表带都都有不少划痕跟凹陷的上海表,低声对杨清:“老弟,你要真喜欢,就买这个,回头我领你去我一哥们那收拾一下,花不了多少钱,差不多能弄成六七成新,这样等回去了你也好解释。”
“真的啊,哥!”杨清眼睛豁然一亮,激动的望过来。
“这事我还能拿你开涮么?”楚恒白了他一眼。
“嘿嘿,那我就听哥的。”杨清咧嘴笑了笑,忙指了下那块上海表,对站在旁边柜台跟旁人聊天的售货员问道:“同志,这块表多少钱?”
“你要买?”售货员看了眼,好心提醒道:“这表二十,便宜是便宜,不过里头零件好像有毛病了,针不走了,之前好几个人买回去想修,不过都没修成,后来又给送回来了。”
“谢谢您提醒。”
楚恒笑着对售货员拱拱手,将工作证递了过去,道:“不过我们还是想试试,这万一修好了,可就是捡漏了。”
售货员一听也没再劝,利索的拿来一沓空白票据,一阵笔走龙蛇后,将工作证跟一张小票递过去:“得,那您就回去试试,但我得提醒您一句,这表您要是再送回,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啊。”
“莪懂,我懂,您这商店也得挣点嘛。”楚恒笑呵呵的接过东西,转头带着杨清去付钱。
不多时。
哥俩就带着一个大包跟一只破破烂烂的手表离开了信托商店,拢共花了八十二块三毛。
车上,杨清拿着一块破破烂烂的手表,宝贝似的反复观瞧着,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这是他拥有的第一块手表,破是破了的,可毕竟是个物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