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说起许大茂开始,酒桌上的气氛就热烈了起来。
傻柱与刘光天这哥俩见杜三愿意听,就掰着手指头你一句我一句的细数起他从小到大的各种罪状。
“丫小时候往我身上撒尿!”
“还特么扒女孩裤子!”
“那狗日现在的对象,是从柱子哥手上撬的!”
“还有最近一段,他可没少在嗯嗯嗯!”
……
杜三听着听着,身上那股江湖义气就在酒精的作用下呼啦啦的在胸腔中燃烧起来,几乎要喷涌而出。
“太特么气人了!”
他醉醺醺的站起身,瞪着通红的眼睛看向傻柱,嘴里吐着浓浓的酒气,说道:“哥们,咱现在就弄他丫的去,你敢不敢?”
“谁不敢谁是讷个!”傻柱本就是很莽的人,而此时已经处于醉酒状态的他更不用说了,撸起袖子就站了起来,浑身杀气腾腾的,一副要去玩命的架势。
“算我一个!”刘光天也跟着拍案而起,他可是看许大茂不爽很久了!
“都给我老实点!”
楚恒哪能任由这几个醉鬼胡来,他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腿片,没好气的对他们说道:“都长点脑子行不行?你们要是现在去找麻烦,用屁股都能猜得出来跟傻柱有关系,这不故意往人刀口上撞么?”
“没事,楚爷。”杜三脸上露出阴损的笑容,很有经验的说道:“哥几个绝对不动他一根手指头,给他灌几口大粪就完事,就算事后被人抓到,也没什么大事。”
“嘿,这主意好,可比揍他解气多了!”傻柱猛一拍大腿,拉着杜三就急吼吼的往出走:“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吧!”
“等等我,等等我!”刘光天满脸兴奋追了出去。
楚恒目瞪口呆的看着疯跑出去三人,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他终于找到自己为啥跟这几个货聊不到一起的原因了。
不够变态啊!
特么的给人灌大粪!
多损啊!
“哥,我看傻柱他们都走了,你们吃完了啊?”
就在这时,秦京茹突然出现在窗外,白净水嫩的小脸上透着浓浓的关切:“你有没有喝多啊?要不我给你做点醒酒汤?”
楚恒眯着眼看着乖巧贴心的二房,突然咧嘴一笑:“你先回去歇着吧,晚上哥带你去公园逛一逛。”
他想合群一些。
……
翌日。
楚恒刚扛着自己的三根宝贝鱼竿走进铺子,就从一位大姨嘴里听闻到一个劲爆的消息。
昨儿晚上,三个黑巾蒙面的醉鬼冲进了轧钢厂医院,往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许姓男子嘴里灌了满满一桶粪水!
“啧!丧心病狂啊!”
楚恒一听那三个货竟然还真去了,差点就yue出来,他不着痕迹的偷偷挠了挠屁股上被蚊子叮咬出来的几个大包,就赶紧扛着鱼竿跑进了办公室。
今天的早间茶话会味道太重了,他真听不来这个。
等做好了交接,昨天那位钓友也过来了,楚恒便骑车载着他直奔十三陵而去。
那个变态群,他是不打算合了,也没本事合。
还是老老实实的当钓鱼佬好了。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楚恒又再次的回归到了往日那闲云野鹤的生活。
白日里,若是不开会的情况下,他就扛着鱼竿与连老头还有其他钓友围着四九城附近转悠,寻找各种垂钓圣地。
到了晚上,他有时会自己小酌一下,有时也会邀请三五好友相聚一下。
当然了,夜宵是肯定要吃的。
这个顿顿不能落下。
日子虽然平淡,可也是有滋有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家小倪姑娘依旧是归期未定。
虽然他现在有二房陪着,但倪映红永远是倪映红,在楚恒心中的地位,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该想婆娘还是想,吃再多夜宵都没用!
倪妈妈不在的第N天,依旧想她。
……
许是老天爷也不愿让他们小两口就这么一直两地分离,亦或者是看不过眼某人的浪劲。
在一日下午,楚恒刚从门头沟钓鱼回来,就收到了心心念念的媳妇的电报。
这份电报全篇三百多字,不过内容却不是他预想中的诉衷肠,而是关于倪映红姥姥的病情的。
老太太在用了特效药之后,虽然病情稳定了下来,但却一直不见好转,那个叫伊万诺夫的专家接连给老人试了好几种疗法不见成效后,就提议要给老人做肺部切除手术。
这是他最不想用,但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这个治疗方案风险可不小,不紧要切除肺叶,甚至还要拉掉几根肋骨,以老太太的身子骨,都有可能都下不了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