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酒窖,楚恒又去了一楼其他几个地方看了看。
收获,可以说非常的少,甚至都少的可怜,除了一个将近一人高的清晚期铜胎珐琅彩大座钟还有点价值外,剩下的零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过总的来说,成果还是很喜人的。
他这回在娄家大宅里,单单现金就找到了二十几万,再加上那些炙手可热的票据,与价值不可估量古董跟藏酒,就已经值得了他为这次捡破烂行动的投入。
楚恒从宅子里出来后,又顺着门前的石子路去了后院,那里有一座车库,此时大门正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隐约间能见到有一辆大卡车静静的停在里面。
他刚刚在二楼的房间里翻东西的时候,就盯上车库里的这辆车了。
不多时,楚恒就来到了车库,里面空间极大,从地面上的痕迹上看,这里以前应该是有三辆车的,不过现在只剩下一辆绿色的老解放卡车孤零零的停在墙边。
这车看起来很新,漆面上不见一丝刮痕跟油污,它有一个大大的长鼻子,后面的车厢还是木质结构的,与后世在国内盛行的平头卡车差异极大。
楚恒围着车转了一圈后,就钻进了驾驶室,摸索了几下便打着了火。
“突突突~!”
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一股刺鼻汽油味的从车底蔓延开,卡车缓缓驶离了车库。
老解放没有转向助力,方向盘打起了要很大力气,楚恒不太习惯的开着车在后院遛了一段距离,见没有什么问题后,就赶紧熄火把车丢进了仓库。
他现在的原则就是,甭管有用没用,先装起来再说。
捡破烂哪有挑挑拣拣的?
有的捡就不错了!
收好了车,楚恒又进了仓库,他径直的来到角落,把摆在那里的一大桶66号含铅汽油也给收进了仓库,然后又跑到另一处的墙边,将一些维修工具跟零部件也给一块收了起来。
至此娄家大宅里的最后一点油水,算是被他给榨干了。
接着,楚恒就马不停蹄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娄家,赶往苗家大宅。
这两家的距离不算远,十分钟都没用上,他就到了地方。
相比于娄家的富丽堂皇,苗家就要“朴素”很多了,青砖黑瓦的两进四合院,在此时的四九城里,并不显得突兀。
苗家此时也是人去屋空了,楚恒堂而皇之的推开半敞着的朱红大门,在里面转了二十多分钟后,就急匆匆的赶往陆家。
等把陆家也搜完了,他才去了娄家那几个藏东西的地方转了一遍。
将近四点钟的时候,满身风尘的楚恒才回到大杂院。
此时秦京茹已经自行离开了,被窝里还有一些余温,看样子应该是才走没多久。
“小妞今儿个倒是来自觉劲儿了,本来还想来顿夜宵庆祝下呢。”精神有些亢奋的楚恒摸摸温乎乎的被窝,失望的轻轻叹了口气,便脱吧脱吧上了床。
可躺了好一会,他也找不到丁点睡意。
实在是太兴奋!
说真的,他穿越到这里也有段时间了,上蹿下跳也没少折腾。
可论起收获来,却都没这半晚上捡破烂来得多。
真的是杀人放火……不对,应该是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啊!
每每想到仓库里那四十几万现金与各种票据,还有那些寻常人难见的稀罕玩意儿,楚恒就越发的亢奋起来,说什么睡不着了。
有了这些钱,他得收多少古董,多少金条?
余生,只需躺平就好。
等熬到改革那一日,他拿出金条卖掉,立马就能洗脚自由了!
那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那柔若无骨的小手,那约等于无的短裙……
光想想就好兴奋!
于是,这个没出息的贼厮就更睡不着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拿出那本内容玄奥的高中代数出来。
不到十秒钟,屋里就响起了鼾声。
真乃特么神书!
……
清晨,早起的鸟儿在枝桠上叽叽喳喳的鸣叫着,有的是在求偶,有的是在干架。
楚恒醒来时,已经是六点钟了。
他抬眼看了下墙上座钟,见时间已经不早,就连忙穿上衣服下床。
看着满地的草纸,他摸着腰得意的笑了笑,便抹身去外屋拿来扫帚,把地上的纸扫起来丢进灶台点着后,他才去打水洗漱。
与此同时,同样是劳累了半宿的何雨柱也终于醒了过来。
娄晓娥早就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幽香与一张字迹潦草的信纸。
傻柱摸摸身边空荡荡的床铺,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以为媳妇去洗漱了。
“这婆娘也不知道叫我一声。”他嘟囔着坐起来,拿过枕边的衣服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