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角落之处,于心兰睁大着双眼,似乎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可笑是吧?明知道对方要杀自己,但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楚,反正无所谓啦!”
“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别有用心,懒得解释了。”
马车,停了下来!
陆玄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了小方桌上。
“这是你体内奇毒的解药,吃了之后,你的武功就会恢复,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陆玄提着一堆扎好的礼盒起身,推开马车的前厢门,即将钻出去之时,又添了一句。
“不过,你也别想着再来陆家行刺了,侯府里,有两位一流高手,你会死的。”
下了马车,陆玄拍了拍车夫的肩膀,吩咐道:
“她要去哪,你便送她去哪。”
“知道了,公子!”
车厢之中,徒留于心兰一人。
小方桌上,摆着瓷瓶,以及一个没有盖上的盒子。
里面是一瓶琥珀色的香水,以及一张什么都没写的。
空白纸张。
也许是没来得及,也许是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总之它连同那未盖上盖子的礼盒一同,被落在了这里。
“不,不是这样的……”
于心兰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码得整整齐齐的,才从锦衣行买的新衣服上。
他是个心细如发之人,怎么连这种东西都遗漏?
它能被放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个家伙,早就打算好了,要拿给自己,只是不知道这东西,会用何种理由脱手?
正好拿多了?或者别人不喜欢,就随随便便给她了。
“你真傻!”
“他不说,你也不说?到最后,竟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于心兰啊于心兰,你真的该知足了,比你不幸的人多的是,最起码,老天爷在弥补你,让你的生命中,两次遇到同一个搭救你的人。”
正这般想着,外间忽然传来声音。
“姑娘,你要去何处?”
车夫小声问道。
于心兰赶紧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俏脸上再度涌出一抹倔意来。
“你让我走我就走?”
“说你自以为是还不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你有问我的想法吗?”
“你不想见到我,我偏要在你面前出现!”
打定主意之后,她敲了敲车厢,开口道:
“劳烦您,送我去侯府后门。”
车夫挠了挠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反正公子说,她要去哪,自己就送她去哪。
虽然他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车里的那位姑娘,要从后门入府。
早晨出来的时候,不也是走的前门么?
另外一边,陆玄提着东西,走进了前厅。
“小翠……小翠!”
喊了两声,片刻之后,一道身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公子回来了?”
丫鬟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累成了这样。
没办法,侯府时常有刺客上门,早前不时有下人因此受伤,甚至丢了性命。
自打数年前起,陆天霸就极少买奴役入府了。
就连小翠,都是此前将军府的老人,见她身世可怜,好说歹说,才送来的。
这丫头平日里干的活也不少。
端个茶倒个水,照顾一下家里的猫猫狗狗,打扫房间,清洗一应物品,都是她在负责。
“你又在忙什么?累成这样?”
小翠笑着摇头。
“我在后院里铲雪,要不然侯爷养的那些花花草草,都要被冻死啦!”
“这种事情,交给马双全他们几个就行,你要是喊不动,就去告诉华伯,他有的是办法让那几个懒家伙勤快起来。”
小翠吐了吐舌头。
“我才不敢去找华伯呢!”
“对了,公子找我做什么?”
“你把这些东西,分别送到楼姑娘和公主殿下的屋子去,别弄混了,这盒是楼姑娘的,顺便告诉她们,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知道了。”
小翠提着盒子,转身就走。
“等等……”
陆玄又开口叫了一声。
“公子还有事?”
小翠转过身来。
“你昨夜有没有去我的房间?我的衣服和床单怎么不见了?”
小翠点了点头。
“昨夜公子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外衣是我拿去洗了,床单我不知道,难道咱府里闹了贼?把公子的床单偷走啦?”
“兴许是您喝醉了,不知揉成一团扔到哪个角落里了呗?”
“要不小翠帮您找找?”
陆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