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廷明年春天起开始榷茶,榷茶郎都已经指定好。京畿暂时有两家榷茶商,会到各茶园茶山收茶,在官府指定的茶行售卖,你能留在家中自饮的茶有限,若是茶叶用完了,还得到茶行里买回来。”
贺拔惎愤然道:
“这就是我们心心念念要报效的朝廷。酒已经被榷酒毁了,现在又来毁茶!
你们尝尝官府指定的酒坊,酿出来的都是些什么酒?往水里兑一点酒,就敢卖好酒的价钱。”
“贺拔郎君莫慌,我家正好想办法拿到了榷茶资格......”
洛泱话没说完,贺拔惎冷着脸说:
“苏小娘子怕是找错人了,我这点小茶园产茶甚少,自忖还是保得下来。某有位同榜进士白敏中,在御史台做侍御使,我就不信,榷茶郎强抢,侍御使还不能弹劾他!”
站在洛泱身后的李奏哈哈笑道:
“我还以为,贺拔惎你是个有气概的男人,原来还是要靠朝廷中的朋友。”
“那不然能怎样?”
“我有一种技术,能做散茶。”
“散茶?”
要知道大唐的制茶方法是蒸茶,做出来的基本都是一团团、一坨坨的,为了好运输,有些地方把坨坨压扁,变成饼茶。
官府来收,收的都是团茶、饼茶,就没有散茶这个概念。
李奏此时才明白,为何洛泱一直热衷于做榷茶。
这明明是官府下对茶农盘剥,上对买茶百姓盘剥,单单肥了朝廷、榷茶官员和榷茶商的政策。
她并不是要像其他皇商那样单纯赚钱。
她想用新的制茶方法,为茶农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