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六郎跟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我只是李六郎,就没必要坐轮椅,你上次去含嘉仓贴的那两撇小胡子,可以借我一下。”
李奏说得很认真,既然要布局,远交近攻才是他蛰伏发展的上策。这次沿漕河北上,正是他接触那些封疆大吏的好机会,更何况,他对付杨志诚,绝不仅仅只是让苏元桢避祸。
他的方法,目前还不能对任何人说,只能亲自前往。
元枫收起笑容,也认真考虑起来:
“只是,柳青怎么解决?他是王守澄的人,不会让你离开东都,还不向主人汇报。你无诏不得离开东都,被圣上发现,那就……”
“不错,最大的问题在柳青。其他几个护卫留在县公府里,有阿茂糊弄糊弄就可以了,李式跟我们同天出发,他去找人,一个人也不显眼。”
李奏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了一圈,停在元枫面前说:
“想要瞒天过海,只能逼他入伙。”
有了护送御使到幽州这一事,连寒食节次日,徐家男丁在北市口行刑,苏家也没顾得上去看。
行刑台下围着左三层右三层,台上跪着徐家主仆三十几口。
徐迪是幽州人,在洛阳混了十来年,也算半个洛阳人。没想到他竟然让人放火烧洛阳,这是百姓都要赶过来,朝他们父子扔烂菜帮子的原因。
“前面扔完菜帮子的让一让,后面还有等着扔狗屎的!”
“你是看不起我们扔羊屎的?”
后面的人喊了起来,大家挤来挤去换位置,毕竟站前面的也不想被狗屎、羊屎误伤。
人群中一个披着风帽披风、布衣荆钗的女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又被人潮挤了出来,披风上还被蹭上了貌似屎类的东西。
站在人群外的她,心力憔悴,也不想再次挤进去,只呆呆在原地站了良久。
没等到午时,便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