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挖到了埋酒的坑,起出两坛酒,还没开封,就已经闻到了酒香,两人笑嘻嘻的将泥土原样填回去,抱着酒坛回了小院。
可这酒算白挖了,裴大公子到掌灯也没过来。他不是没从衙门回来,他此时就在隔壁。
“姨父、表兄,今日我们询问了附近的船和商家,并没有找到新的证人,但是却得到一条奇怪的线索。”
裴煊之所以要私下到苏府找将军,为的就是这个线索:
“有人看到,昨晚亥时,有条船在西码头靠岸,上面搬下来些木箱子。正经搬运,不会选在晚上禁航时间,可我去调水驿登记簿查看,却没有此船出入东都的记录。
姨父,我怀疑府衙里有内应,不好声张,还想请姨父借水军让我问问,兴许他们那里会查到些眉目。”
二郎元极眉头紧锁,他也查到一件蹊跷事,就不知与偷运不明物有无联系。
“阿爹,我们去查铁铺也遇到一件事。虽说各家打的都是寻常铁器,但老三算了算,今年打武器的用铁量比往年大,甚至超出了东都民间供铁的一倍。
我们在铁铺拿到部分名单,让老五去对了对,船上赴宴那几户,倒没什么可疑。可以肯定的是,东都城里的武器比以往要多。”
将军沉吟片刻,问到:“昨晚刺客用的匕首、短刀,有没有查出什么?”
元极摇摇头:“都是寻常款式,历年都有打制,这还真没法锁定。”
将军果断下令:
“元桢,立刻带煊儿去找当值水军问话,另派人去铁铺,替那些上门提货人画像,悄悄进行,不要走漏风声。
若是真有人在东都偷打兵器,那就是进东都的人没有携带武器。城门加派亲兵,严加盘查有无可疑之人进城。”
“是。”
“将军,魏执事求见。”一亲兵进来禀报。
将军微微皱眉:“没看到我这里在谈公事?让他晚点再来。”
“魏执事说,他要禀报的事很急,说是府里有人犯了法。”
“犯法?”
大家面面相觑,将军沉声道: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