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烂摊子让人家来打扫。
再次启程已经是三月多了,草长莺飞,沿途的树都已经泛起绿意。
回去和来时差不多走的是相同的一条路,但气候却明显好了许多。
只不过回去的时候货物更重,所以速度也更慢了一点,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当他们快回到灵马县时已经到了五月中旬。
再一次路过当初停留过的林子,此时的树上已经长满了槐花。
于是他们便在此提前停歇下来,随行的汉子们一个个脱掉了上衣,爬到树上去,将槐花抖落下来,下面的人则是负责捡。
等他们收集好所有的槐花后,统一送到陈年那边,陈年先是将这些槐花清洗了一番,又把面倒进去开始做槐花炒不烂子。
最开始陈年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还以为是把炒不烂子里面的韭菜换成槐花,但后来听高根柱说了才知道是直接用槐花来代替土豆。
等到做好之后,陈年尝了尝,发现用槐花做的炒不烂子相较于土豆会更软一些,没有那么干,但吃起来又是另一番口感。
如果陈年现在是一个美食博主,一定会找一些关于槐花的诗句放在文桉中,然后再介绍的时候还要说满满的槐花香味。
但只可惜陈年不是,而且陈年在吃的时候也没有吃出槐花儿究竟是什么味道来,因为如果非要说味道的话,最明显的还是在洗的时候。
那时能闻到一些槐花的香味,但在处理过后是真的闻不到了。
这一路走来,陈年跟大家相处得就像是自己人一样,而他们也彻底的认可了陈年的厨艺。
因为陈年除了给他们变着花样儿的做面之外,还经常做一些他们没有吃过的炒菜。
有时路遇一些生产鱼或者是鸡的地方时,陈年还会买来给他们炖上一锅,周围再贴些玉米面的饼子。
以往跟着商队南下回来,他们基本上每个人都要变黑许多,再变瘦一大圈,但这一次他们黑是黑了,可一眼看上去,除了黑,每个人还都又胖了一些。
以至于刘老爷在见到他们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要不是大掌柜递上去的账目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他们此次出门的吃穿用度,而且这个账目和他们最后带回来的银子还都对得上,刘老爷真怕他们拉了那一车货转头就去京城把货卖了,然后剩下的钱好好潇洒了几个月,这才回来。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比之前还胖了?”刘老爷惊奇的问道。
大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也没啥,就是陈年做饭做的太好吃,每顿我们都吃的多了些,这不就胖了吗?”
刘老爷有些哭笑不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跑商能跑胖了的,你们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但陈年做饭真的有那么好吃?”
“是啊,老爷,您不知道那个陈年啊,真的是,我感觉就没有他不会做的东西,一路上变着花样的给我们吃,基本上都不带重复的,就算是有那也是我们那天突然想吃了才让他做。
一样的东西,到了他手底下做出来,那味道就是好。”
大掌柜滔滔不绝的说着。
“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反倒也有点儿好奇了,只可惜根柱那边倒是好说,但陈年不愿意来这我也没办法。”
刘老爷还是有些期待的,但他又觉得陈年有些难搞。
给钱吧人家不稀罕,给女人吧听说陈年在老家还有个青梅竹马等着呢,给事业吧人家觉得现在在面馆里干干活就挺好,不愿意跟着自己做生意,但是再给别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应该给什么。
最后想了想,只得是过段时间再说,陈年跟着跑了这么几个月,回去也该休息休息了。
而陈年这边一回来就先回到了家里,他也不担心刘老爷不给工钱,因为人家大门大户的没必要克扣自己这点。
陈年回来的时候是下午,刚好小福贵从私塾放学回来。
他一进门,正在院子里一个人百无聊赖玩儿石头的小福贵听到了脚步声,当即把手上的石头一丢。
“陈年哥!”
小福贵开心极了,这几个月没有陈年陪他一起玩,他感觉那些小孩们都无聊至极,而且刘松在私塾上了学,回到家里还有教书先生继续教,这让小福贵又比对方少学了很多东西。
平常在攀比的时候自己总是被说的哑口无言,让他有些郁闷。
陈年弯下腰将小福贵一把就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小福贵进入到院子里:“根柱哥,嫂子,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就好。”
二人见到陈年后,也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迎了过来。
“晒黑了。”
“是啊,整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那可不就得黑吗?”陈年笑着说道。
然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