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时的兴致都不是很高,因为经常和小福贵玩的那些小孩子,要么就是年纪太小还不够岁数,要么就是已经去上了私塾。
这样一来自家儿子就要比其他的小孩晚上一年。
而他们在说这些的时候倒也没有避着陈年,所以陈年也听到了这话,只是陈年就算听到也没有多说什么。
白天依旧是在这边忙着干活,到了中午和晚上陈年也会分别再教小福贵认字和算术。
只是就在这天晚上他们干活营业的时候,小福贵突然耷拉着脑袋回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了?小福贵?在外面跟人打架了?打赢了没有?”陈年问道。
此话一出,高根柱和张传芳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没有打架,就是钱明树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背了一首诗,结果大家都去和钱明树玩儿了,没有人和我玩儿。”
高根柱听到这话,不禁看向了陈年。
陈年一边把桌子上客人吃过面的碗收回来放在盆里,一边说道:“诗的话我也会几首,小福贵你别担心,等一会儿不忙了我就教你,如果你背得快的话,我还可以教你两首,比他多一首,明天出去你好好的出出风头。”
“真的吗?谢谢陈年哥!”
“我一定要把这两首诗背会,明天好好的让钱明树看一看!”
小福贵顿时转忧为喜。
这时高根柱也好奇的看向陈年:“你以前读过书?”
“嗯,我家里以前也是教书先生,我爷爷太爷爷都是读书人,所以留着不少书本,只是后来没落了才又回去种地,不过我爹虽然种地,但也认得不少字,从小他就教我识字和读书,所以这些都懂一些的。”
高根柱听着这话,心中忽然有点儿感觉不太舒服,他一直以为陈年家里是农民出生,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学会了一些字和算术,但没想到陈年的出身居然也称得上是寒门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继续读书,然后去考个功名吗?”张传芳看出了自家丈夫的心思,这些话丈夫碍于面子说不出口,但她可没有那么多顾忌的。
如果陈年真有这样的想法,那他们也得考虑一下对陈年的态度了。
如果陈年以后真的要走,那他们现在就完全没必要考虑以后教陈年一些手艺了,不然学会了陈年拍拍屁股去当官,那他们虽然对于陈年也有恩,但是他们这里又少了一个能干活的。
哪怕是陈年如果日后真的做了官回来肯定也要承他们的恩情,可是考中哪有那么容易?
陈年自然看得出来他们在担心什么,听着这话只是摇了摇头:“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我其实不喜欢读书做官什么的,比起那个来我还是更想学一学厨艺。”
“可是当官多威风啊,我听说以前的那些有钱的文人大多都想做官,哪怕是后来写过一些向往田园的诗,可那也是他们做不成官才这样安慰自己的。”张传芳说道。
“确实是这样,但我真的不爱好这个,之所以读书和学习算术也只是为了生活的更加便利,起码以后出去也不会被人骗。”
“没想到你还挺澹泊明志的啊。”高根柱没想到陈年居然是这么想的。
“老高,你这词从哪学的?”张传芳惊奇的看了自家丈夫一眼。
“这个我听那些做生意的人说的。”高根柱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不过陈年刚才的那一番话也解了他们的心结。
又过了几个小时,面和浇头都卖光了之后,他们也就收摊儿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他们在准备食材的时候,高根柱忽然一拍脑门:“哎呀,咱们家好像没什么醋了,中午的时候还要用,陈年你去打点醋回来。”
“好的。”
说着陈年放下手中的土豆和刮土豆的刀。
站起身来到一旁的盆里洗了一下手,又擦了擦。
从高根柱那里接过铜钱来。
“买多少?”
“买十斤。”
陈年点了点头,十斤醋乍一听之下好像有很多,但实际上买十斤醋回来也吃不了多久。
每天在这边吃饭的人有很多,其中不乏特别能吃醋的,看那架势恨不得把醋当水一样往碗里倒。
基本上一天下来他们最少也得用掉二斤。
多的时候三四斤也有。
陈年拿了钱之后就跑去打出醋了,这个时候还属于封建时期,除了一些从西洋传回来的小玩意儿之外,大多和陈年在夏朝时的生活条件差不多。
醋要去醋坊里买,酱油要去酱油铺子里去买,都是论斤来称。
不过就在陈年前往醋坊的路上,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
陈年心想着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