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交锋暂不多提。
安红豆越吃就越觉得这一锅火锅与众不同,在吃过饱含汤汁的炸蛋以及其入味的不光是有着麻辣味儿,还多了些螺蛳粉味的小龙虾尾之外,下面的臭豆腐也在咕都中飘了上来。
由于先前已经做成功了,所以这次陈年腌的臭豆腐也没有翻车。
但臭豆腐这种东西,就算没有翻车,闻起来也像是翻了车一样。
安红豆夹起一块来,发现每块臭豆腐上面还被陈年切开了一道口子。
现在的她与其说是用快子夹着臭豆腐,倒不如说是拎着,刚被炸出锅的臭豆腐外皮酥脆,但在汤锅里一煮之后,外皮又变成了柔韧且富有一定嚼劲儿的炸豆皮。
但里面却保持着柔嫩的状态,但在煮的过程中,汤汁顺着划开的口子灌进去,在温度的作用下,使得里面的豆腐与外面的那一层豆皮在原本炸的时候就已经分离了一部分的情况下,再次分离的更开。
现在安红豆就感觉这臭豆腐好像有点灌汤包的意思。
小心翼翼地拎到嘴边,轻轻用嘴吹了吹,舍不得倒掉其中的汤汁,而且他感觉这样吃大概会更加有味儿。
可刚吹的不烫了,他又不禁看到了锅里的肥肠,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把肥肠也塞到这个里面……
安红豆说着便又往里面塞了一块肥肠进去,此时里面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好在陈年做的臭豆腐,块头稍微大一些,要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塞得下。
可肥肠都已经塞进去了,又怎么能少得了,酸笋呢?
将酸笋也塞进臭豆腐的内部,此时的臭豆腐已经被胀的满满的。
“陈年看,这是我做的三臭!”
安红豆举起来给陈年展示。
“你尝尝好吃吗?好吃的话我也这么整。”陈年好奇问道。
安红豆点了点头,随后张大嘴巴将这带馅儿的臭豆腐一整个塞入口中。
只消得轻轻一咬,外面的那一层被煮过的炸豆皮儿便破裂开来,里面的汤汁宛若潮汐浪花一般扑打在口腔内壁牙齿上。
但牙齿并没有因此而停一下。
一口气咬到底,肥肠、酸笋这两种不同类型的食物也产生了不同层次的口感。
肥肠是那种滑滑嫩中带着些脆爽,而酸笋则是脆爽中带着些柔韧。
被螺蛳粉的汤汁极富安全感的拥簇着,三种截然不同的臭此时也争先恐后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臭+臭+臭=香。
安红豆脑中忽然蹦出这么一个等式来。
但臭只是其中一方面,更明显的感觉还是麻和辣。
“其实长沙和成都我都已经去过了,但广西还没有,我觉得有生之年一定要去广西走一遭。”安红豆说道,“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正宗的螺蛳粉是什么味道。”
“但说起广西来,我觉得人不应该是会先想起桂林山水甲天下吗?”陈年笑着说道。
“我就能想起来螺蛳粉,哦对了,你不说桂林我倒还忘了,还有桂林米粉到时候也想试试。”安红豆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还有桂林米粉。
“可恶,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了,南方我也没去过几个城市,之前一直都在北边上学来着,毕业之后就回来开饭店了,哪像你这么自由能到处跑?”陈年叹息的说着。
“唉,穷啊,到处跑,又要赚钱,又要旅游,全都花在路费、吃和住上面了,在定居成都之前我一直都没攒到什么钱,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这边吃饭的时候,全身上下就几千块,不过说起来那段日子还是挺快乐的,虽然身上没钱,但每天都能吃到不一样的东西,见到不一样的风景,认识不一样的人。”
“这不就对了嘛,有失去总是有收获的,去过那么多地方,以后和别人谈起来也有谈资,而且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等以后有了孩子之后,这些还可以再讲给孩子听。”
安红豆听到孩子的话题不仅有些脸红:“我倒是还没想过这些呢,不过我其实挺喜欢小孩子的,大概就是前年吧,我那会儿在云南路过一个小山村,虽然里面的学校又破又旧,但里面的孩子一个个都玩得特别开心,后来我去到镇上买了一万的图书和文具,联系当地的政府给那所学校捐了过去。
结果特别逗你知道吗?我当时光顾着买东西了,最后身上就剩下300块钱,只好坐车去了大理,住的地方都订不起,身上只剩下几块钱,花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吧进去唱了几个小时这才续了命,不然的话我可能就要饿死街头了。”
陈年听着这话,不禁心生向往:“我要是以后也能像你这么自由就好了。”
“哈哈,饿死街头的自由嘛?”安红豆笑得前仰后合,过一会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会有机会的等你赚够了钱之后,想去哪玩儿就去哪儿玩儿,中国这么大,怎么也够赚好几年的了。”安红豆笑着安慰道。
“是啊,其实我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