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向上弯起来。
这时孙师傅闪电般出手,掰开鸭子的嘴巴将那一杯高度白酒稳稳的灌了进去,最后一滴都不剩。
而鸭子也就这样喝下了那整整一杯的白酒。
喝下之后,陈年松开手让对方活动活动,这样也有利于鸭子体内血液的循环。
喝了不少酒之后的鸭子很明显大脑开始变得迟钝了,起来走路也歪歪扭扭的,翅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扑扇起来。
跌跌撞撞的在地上走了一会儿之后,就又被陈年轻松的抓了起来。
还是以刚才的手势将鸭子抓住,只是在抓住之后陈年又把鸭子的头用右手向上弯曲送给攥着鸭翅膀根的拇指和食指。
就这样捏在鸭子的脑袋和脖子之间。
这时孙师傅已然将刀和盘拿了过来,放在陈年面前,陈年就坐在小板凳上将鸭子的胸脯处靠近铁盆。
然后用刀在鸭脖处切开一个豆子那么大的小口,陈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切开了鸭子的器官。
顿时鲜血便流了出来,而陈年则是又再次用右手捏住鸭嘴,将鸭子的脖子拉直,然后斜着对着盆将血滴进去。
“长得挺漂亮,要是外人看着肯定会说,你这绝对不是第一次杀鸭子了。”
孙师傅在谈到因为陈年在杀鸭子的过程当中手没有抖一下,从头到尾沉稳无比,下刀干净利索。
而且在经过自己的点拨之后,手法也做得相当到位,这些都是他在工作时所琢磨出的一些窍门,属于经验之谈,怎么样杀鸭子最快?怎么样放血最快?怎么样能够让鸭子在走的时候痛苦稍微小一些。
而现在陈年仅仅是一次就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师父,我还是感觉手法有点生疏,不过别看我刚才表面上镇定,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自在的,毕竟这鸭子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陈年一边放血一边说道。
“没事,谁都有第一次,等以后慢慢的就好了,在这行干的时间长了,别说是杀个鸡鸭,到时候杀猪杀羊杀牛可能都要经历,多懂一些没什么坏处,只要你心里能过得去这道坎就行。”孙师傅语重心长的说道。
因为他自己就见过有一些厨师,本来其实挺有天分的,可是一旦接触到宰杀活物之后,整个人的心境就变了,心里可能会有些接受不了。
以至于后来在处理相关食材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当初的那一幕,更有甚者甚至于整天都做噩梦,最后搞的直接退出这一行。
但很显然陈年并没有这么脆弱。
对于陈年来说,像现在这样的杀鸭子杀鸡杀鹅,甚至于以后的杀猪杀羊杀牛,其实就像是医学生在实验室里用小白鼠用青蛙做实验一样。
甚至陈年还知道在很多制药公司的临床实验室中还会有一些用作实验的猴子。
只不过一个是用来促进医疗行业的进步,一个是用来填饱肚子。
大家都想吃肉,这时就需要有人出来充当屠夫。
而做厨师这一行,陈年一早就知道自己肯定避免不了要接触这些。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可是接受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就这样等到鸭子脖颈里的血液流出停止,而鸭子也停止抖动之后,孙师傅那边已经热锅烧水了。
看着孙师傅那边的架势,这次有点儿像是想要亲自给陈年做辅助工作的意思。
而陈年并没有矫情和浪费时间,而是提着鸭子来到了锅前。
“给鸭子褪毛的水不能太烫,也不能完全烧开了,等一会儿温度差不多,我说放你就放。”孙师傅提醒道。
“好的师父。”
大锅水烧开自然就慢,而且还需要不断的拉着风箱加大火力。
但就这样大概三四分钟的时间之后,孙师傅澹澹的开口说道:“行了,放吧。”
陈年闻言转换姿势,一手抓住鸭脚掌,先将鸭头浸入锅中,用手抖动了两下之后,再将鸭子全部放进去。
现在的小烈已经躺在锅里接受着热浴的洗礼,而陈年则是找了个锅铲不断的将水淋在鸭子身上,使其身上透水均匀。
这一步是为了后面的拔毛做准备,如果烫的不够均匀,到时候有的毛好拔,有的毛不好拔,就会导致鸭子身上的毛孔大小不一,破坏整体美感。
而且如果鸭子皮破掉的话,在烤的时候也会大打折扣。
因为烤鸭出来讲究的就是一个通透圆润,如果漏了气儿,首先在后面吹气的环节就做不成,鸭子没办法鼓胀起来,到时候也就别提什么通体圆润饱满了。
就这样烫了大概三分钟左右。
水依旧没有完全烧开,孙师傅让陈年一边用铲子扒拉着,一边尝试着用手去进行拔毛。
等到鸭毛很轻易便可以拔下来正好是三分钟左右的时间。
“你看现在毛不就一下拔下来了,要是水太凉的话,那就等于在给鸭子泡澡,到时候毛肯定拔不下来,可要是太烫那鸭皮都熟透了,你一拔毛直接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