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拿起豆腐之后,也不禁全神贯注了起来,刚才他就是拿着豆腐想要帮陈年切一切,结果被陈年无情的拒绝了,这让他很没有面子。
“不皱似一块豆腐吗?好像我一刀能给你切坏似的。”毛华虽然不知道陈年要拿这豆腐做什么,但同样也没觉得陈年能做出什么花儿来,毕竟这也只是一块豆腐而已。
正当他如此想着的时候,就只见陈年已经拿起了豆腐,削去了外面的一层老皮,横刀拦腰将豆腐剖开,然后便开始动起了刀来。
“都都都”的声音不断响起,毛华也不禁下意识的往那边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么看了一眼,他的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了。
“他是在干嘛?”还不清楚陈年这么做的用意,“这确定不是在乱切?每一刀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啊。”毛华有些摸不着头脑,到现在他依然没有看出陈年要做什么菜。
包括厨房里的其他厨师此刻也不禁看了一眼这边。
刚才陈年的话他们都听在耳中,也大概知道陈年是过来做什么的,
对于孙师傅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尊敬。
但陈年的话他们也不了解,只是和毛华一样觉得这小子很狂。
可只是从先前的梅菜扣肉来看,对方似乎也没有什么独到之处。
现在再加上陈年的切豆腐,这一手看的他们是云里雾里。
也就是孙福全知道陈年大概是要做文思豆腐了,关于这道菜他也有所耳闻,知道这道菜讲究的就是一个细。
除了细之外,其他地方上甚至都没什么特别的讲究,就算是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来了,照着菜谱也完全能够做,而且做出来的味道还能大差不离的。
而且现在他距离陈年最近,一眼就看得出来陈年并不是在乱切,每一次移动的幅度虽然小,可确确实实的是在移动的!
在将豆腐切成片之后,陈年又在刀上沾了些水,而后将那些已经被切成薄片的嫩豆腐铺平抹开,就像是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躺在一个的身上。
很快陈年的刀又开始动了起来。
这厨房里的人除了陈年和孙福全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陈年要做的是什么,反正在他们的目光中就只是陈年好像要把豆腐切成豆腐糜似的。
“难道这是要做豆腐糕?先把豆腐切成糜,然后再混合面或者是别的什么的将其变成糕点上锅去蒸?”有人开始低声猜测。
“我看差不多,要不然他在旁边烧那一锅水做什么?还有他切的那些云腿丝,萝卜丝,青菜丝什么的可能是到时候要放在豆腐糕里面的,就像是皮冻一样。”
这些厨师开始纷纷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猜测陈年要做什么菜。
原本陈年在切片的时候,孙师傅就已经目瞪口呆了,直到后面陈年切丝儿的时候,孙师傅更是连嘴巴都合不上!
做文思豆腐这道菜听说是一回事,但亲眼去见又是一回事!
孙福全以前可没有想过要把豆腐切得这么细,虽然乍一眼看过去像是把豆腐切成了渣,切成了湖,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够看出那些豆腐其实依旧保持着细丝的形状!
只是现在还有些看不大清楚。
可是这道菜看在其他人眼中却觉得不太行,因为豆腐本身就软嫩,吃起来讲的就是一个入口即化,但你又把菜和萝卜切成丝搭配在其中,这不是又一种口感吗?
别人在把这豆腐放入口中之后本能的就想用上颚与舌头将其抿开,结果却发现里面还横着一根萝卜丝,这种感觉能好受吗?
这就像是吃饭的时候发现菜里有一根头发一样。
看的他们不禁摇头。
可就在他们摇头之时,陈年也把豆腐切好了,此时的锅已滚开,陈年让人把火稍微调小一些,然后用菜刀抄起这些豆腐丝便直接下入了锅中……
如此步骤大大出乎了那些人的预料。
在这些豆腐丝下入锅中之后,孙福全第一个上前探头去看,结果发现那些豆腐丝果然在陈年用快子的不断轻轻搅动之下,开始散开。
那一根根的细丝看起来好像比头发还要细小!
这是孙福全第二次见到这道菜,第一次见到这道菜时还是几十年前,可现在回想一下当时做这道菜的师傅好像也没有把豆腐切得这么细吧?
光是就刀工来看自己这个徒弟俨然已经可以出师了!
因为在刀工上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教导陈年的东西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厨师手里拿着萝卜准备去凋花,可在经过灶台的时候也好奇的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
“卧槽!这么牛逼!”看到锅里的豆腐状态之后他惊叫出了声!
他可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豆腐切成这样!
要知道刚才他也是在心中腹诽陈年的人之一,可现在他看向陈年的眼神都变了!
结果就在他的这一声惊呼之后其他人也不禁开始好奇了起来,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到这边来看,因为他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