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缩在家中不敢出门。
兵祸,比天灾更加可怕!
严佺带着麾下部曲在城中的主道上四处查看,便是一些小巷也都派人严查,直到确认没有任何伏兵躲在巷子里时这才收队出城。
然而,严佺没想到的是,那一户户漆黑的人家中,除了双目圆睁一脸惊恐的百姓以外,还隐藏着一个个手持利刃伺机而动的精锐士卒。
更重要的是,沿街的那些黑漆漆的房子里有的不是百姓,而是满满一房间的引火之物!
......
罗诚在得到严佺的确认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招呼一声率先往城中走去。
与此同时,西门外的哨骑突然发现原本紧闭的城门居然缓缓开了起来,更让他们惊恐的是,城门开启后,一支莫约四千人的军马鱼贯而出,绕着城墙往南门杀去。
一想到南门外的罗诚还在入城,这些哨骑一个个亡魂皆冒。
必须赶紧过去通知,否则大军一半入城一半在外,被敌军冲击的时候很容易造成全军的大溃败!
想到这里,守在西门外的哨骑开始疯狂往南门方向冲去,时间就是战机,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另一边,罗诚领着大军缓缓入城,宽阔的渔阳主道足够罗诚以及他麾下的部曲自在通行。
只是,进入城门后,罗诚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甚至让他有一种即将身亡的错觉!
怎么回事!
罗诚一惊,他环顾四周,入眼的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整座城池没有一丝亮光。
突然,罗诚的心里一个咯噔。
没有灯烛!
整个城池怎么可能一缕灯烛都没有!大户人家的灯烛可是不怎么间断的,可如今连大户人家的灯烛似乎也熄灭了!
想到这里,心中那股不安几乎涌出嗓子眼。
城中有危险!
罗诚心中警铃大作,正要高喊撤军的时候一声急报从身后传来。
“报!将军,渔阳西门外发现大量兵马初步估算在四千人左右,此刻他们正往南门杀来,请将军早做应对!”
哨骑让罗诚脸色大变,他豁然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那名确认公孙瓒信息的哨骑。
“你不是说公孙瓒带走了一万五千人吗?为何此处还有四千兵马?”
那哨骑也傻了啊,他明明看到公孙瓒领着莫约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向北面离去的,怎么城中还能冒出四千?难道公孙瓒原本是有两万军马的?
不等哨骑回话,气急败坏的罗诚便拔出了佩剑。
“你谎报军情,致三军陷入险境,当斩!”
话落,佩剑便毫不犹豫地将哨骑斩落马下。
斩杀哨骑后,罗诚转向后方大军高声说道:“敌军有埋伏,我等速速出城!”
然而,不等后面的部曲回应,前方主道上便传来一声猖狂大笑。
“哈哈哈!罗诚!似你这般有勇无谋之人,岂是我公孙瓒的对手!”
罗诚与在场的将领听到这个声音全都变了脸色。
怎么连公孙瓒都在这里?他不是带着人出城了吗?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地上的那名哨骑。
这种废物,死有余辜!
当然,众人也没有忘记那个入城搜索的严佺,这厮带着自己的部曲到底在搜什么?城中不光多出了四千兵马,甚至连公孙瓒都在城中!
难不成这个严佺和他麾下的人都是瞎子吗?
当然,这时候斩杀严佺意义不大,反而会削弱己方的战力,所以罗诚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色难看地转向前方的公孙瓒。
此时此刻,别说是那些跟进城的士卒了,便是罗诚他们这帮将领也都一个个面带惧色。
公孙瓒在幽州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本来罗诚不与公孙瓒正面遇上还好一些,可如今不光是正面遇上了,还是在城中主道这种狭小的地方,甚至还是在敌人的奸计下遇到的,要说公孙瓒没有准备,他们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见敌军已经进入城中,公孙瓒也不再隐藏招呼手下将一支支鸣镝射向天空。
刺耳的鸣镝声在寂静的城中是那样明显,隐藏在城中的公孙瓒部曲当即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冲出民宅,以最快的速度往主道这边杀来。
同时,那些隐藏在沿街铺子里的士卒也在听到鸣镝声音后纷纷点燃铺子里的引火之物。
霎时间,主道两侧火光冲天,将昏暗的街道照得亮如白昼。
到了这时候,罗诚和他麾下的士卒哪里还保持得住冷静,很多士卒甚至不需要罗诚的命令就开始往城外跑去。
然而,他们忘了一点,城外的四千兵马已经从侧面杀了过来,霎时间那些正在排队进城的部曲在这四千人的冲击下土崩瓦解。
“公孙瓒!你不是出城回北平了吗!”罗诚咬着牙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