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在公孙瓒的监督下开始对渔阳城的城墙发起了冲锋。
由于时间紧迫,所以公孙瓒并没有制造井澜,只是用云梯和冲车对城墙城门发起了攻击。
因为刘虞大军撤退的仓促,很多辎重粮草都被公孙瓒截获,所以守城的士卒虽然有些弓箭,但数量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渔阳城中军械库内的存货,而这些弓箭在面对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的攻城部队时,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云梯架上城墙,公孙瓒士卒嘴里咬着短刀,冒着箭矢和落石往城墙上快速爬去。
由于是攻城战刚刚开始,所以城墙上的守城物资非常充足,公孙瓒的士卒虽然少有畏惧者,但面对不停落下的投掷物和箭矢,还是难以寸进。
“城门后的人给我顶住!”
“快叫人去城楼下倒金汁火油,绝不能让他们的冲车一直撞击城门!”
“弓弩手对准那些快要爬上来的人射击,务必将敌人拦在城下!”
城墙上,葛成一边观察着局势一边将命令一层层传达下去,负责传信的几个传令兵只是片刻就跑得气喘吁吁。
在葛成的命令下,一锅锅滚烫的冒着恶臭的汁液被人从城楼上倒了下去,下方推着冲车正在撞击城门的士卒当即惨叫起来,好几个人瞬间就被烫的晕了过去,还有一些即便是没晕的,也都惨叫着倒在地上,双手不听不过地拍着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这样才能减轻皮肤上传来的灼痛感。
“快!再上一队继续攻击城门!”后方的攻城将领当即下令。
很快就有一队新的士卒冲了上去也不管地上正在哀嚎的同僚,只是低着头拼尽全力地继续攻城,哪怕鼻尖传来的恶臭让他们的胃翻江倒海,但相比于死亡,这点恶臭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都清楚,敌人的防御手段不可能就此结束,如果不想跟身旁哀嚎的同胞一样,就必须在敌人下一次攻击到来之前撞开城门,否则,不死也残!
这正是你死我活的时候,所有人都忍着恶臭拼尽了全力。
然而,一城之门又怎么会如此好破?
只是撞了没几下,头上的金汁又淋了下来。
当场就有一半的人倒地不起,剩下的也都多有烫伤。
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攻城将领过多思考了,这边的冲车士卒一倒地他就指挥着下一批压了上去。
生命在这一刻廉价得让人不想多看一眼。
城门处的进攻陷入了的生死的拉锯战想要取得战果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不光如此,在城墙那边的战况也并没有太大进展。
在守城物资充足,将士精力充沛的情况下,公孙瓒的大军虽然来势汹汹,但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地冲上城墙,除了极少数人能够冲到云梯末端,其他人大多在半路就被砸了下去。
五千大军源源不断地冲向渔阳城城下,又一刻不停地被碾碎在城下的方寸之地。
喊杀声、惨叫声、哭喊声从双方交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过。
大军阵前,公孙瓒面容冷漠,目光看着拼死交锋的双方,眼中没有丝毫动摇。
这个时候不光对普通士卒来讲是生死存亡之际,即便是对公孙瓒来讲也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能不能在各路援军抵达之前攻下渔阳,就看这一次的攻城战了。
半天之后。
“敌军的守城物资好像开始匮乏了!”田楷惊喜地说道。
公孙瓒点点头:“让第一梯队退下来,换第二批上,这次务必攻上城墙!”
“诺!”
很快,已经损失惨重的第一批攻城士卒被换了下来,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中午,五千攻城士卒只剩下一千余人,很多人都死在了渔阳城的城墙下面,那些伤而不死的已经没人去管了,因为第二次浴血拼杀已经开始。
与第一批士卒不同,这批士卒都是公孙瓒的本部兵马,他们对于公孙瓒的忠诚度远远高于第一批攻城士卒,而且在作战经验上也比那批士卒要更强一些,可以说这次攻城能不能成就看这批人能取得怎样的效果了!
“杀!”
如海啸般的厮杀声响彻渔阳城外,这一批的攻城士卒,光是看气势就不是之前那一批能够比拟的。
葛成神色有些凝重,因为守城物资确实不多了。
刘虞退守渔阳的时间毕竟很短,而且大部分时间士卒都是缩在城中不敢出去,所以准备的防守物质有些匮乏,本来拆除城中的一些房舍也能用来守城,但刘虞并不同意,那是他的底线。
不能因为战争而去损坏百姓的住所,否则与公孙瓒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刘虞的这个决定又是愚蠢至极,但他认的就是这个死理,任凭麾下将领怎么劝就是不肯点头。
当然,除了这件事以外,其他的事情刘虞还是全部应下的,否则这批将领们估计都要撂挑子不干了。
此时,守城物资严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