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人真的不可调和,他也无愧于心了。
“伯珪,刘公在听到那个乌桓人的告状后非常生气,在派我到你这里的时候已经在调遣兵马了,依我对刘公的了解,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伯珪你可不能再像往常那样轻慢对待了!”公孙纪苦口婆心地说道。
然而,公孙瓒的注意力只是放在信上并没有去注意公孙纪的好心。
看完信件,公孙瓒将信放下长叹一口气,刘虞在信中责问他为何要欺负几个买皮草的异族,而且还不明所以地打死了他们好几个人,言辞间都是在责问公孙瓒为何对异族这样凶蛮暴力,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这些公孙瓒看了就头疼。
“刘虞还是太过懦弱了,这群异族狼子野心,再这样偏袒下去,这群乌桓人都敢骑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可知道,当日刘虞口中的这些买皮草的乌桓人可是对我拔出了刀子!”
“我乃大汉奋武将军,先帝亲封的蓟侯,他们几个异族蛮子居然敢对我亮刀,这种人不杀他我大汉国威何在!”公孙瓒沉声说道。
公孙纪一惊,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隐情,这么一说,公孙瓒别说留了一个乌桓人,就算他把那群乌桓人全部杀光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个消息让公孙纪心下一松:“原来还有这个原因,那可恶的乌桓人尽说伯珪如何蛮不讲理又如何对待他们这些人,却完全不提他们冒犯在先,果真阴险!”
“伯珪你放心,我这就给刘公书信一封跟他说明其中缘由,也好让刘公看看乌桓人的真面目!”
说着,公孙纪就要起身去写信,然而被公孙瓒给叫住了。
“子纲兄不用给他回信,这件事也确实是我不公在先,那个皮草商想要糊弄那些乌桓人,正巧被我遇到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情。”
公孙瓒不说公孙纪还差点忘了。
“伯珪,那皮草商可是在利用你啊,商人逐利不讲道义,你可别被他们利用了还不知自!”公孙纪提醒道。
“呵呵,我岂能看不出他是在利用我,不过子纲放心,那个皮草商的家已经被我抄了,他的家产也充了军资。”公孙瓒笑道。
北平物资匮乏军资不足,他巴不得这样的商人多来几个。
闻言,公孙纪也笑了:“伯珪的动作倒是快啊,不过刘公那里还是要给他回一封信的,否则他还以为你把我也给扣了。”
公孙瓒笑的更灿烂了:“不劳子纲兄了,你就在我给你安排的府邸中好生休养,等我击败了刘虞再来与子纲兄一醉方休吧。”
闻言,公孙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
十天后,蓟县。
刘虞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公孙纪被他派出去已经有半个月了,算算日子别说只是回个信,就算是调查完整件事情再回到蓟县都够时间了,可到现在他依旧没有收到公孙纪的任何回信,很显然公孙纪大概率是步了之前那些使者的后尘。
“好狠的公孙瓒,居然连自己的好友都给扣押了!”刘虞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
“刘公,大军已经齐备,只需刘公一句话,五万大军便能开往北平踏平公孙瓒的府邸!”下方鲜于辅站出来沉声说道。
在出征并州失败后鲜于辅不光是失去了弟弟鲜于银,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公孙瓒当做笑柄嘲讽,这让鲜于辅哪里忍受得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公孙瓒的府上把公孙瓒抽筋剥皮碎尸万段。
除了鲜于辅以外,还有不少武将都站了出来,他们很多都是上一次在并州失利的将领,这次攻打公孙瓒,也是他们为自己正名的机会,哪怕公孙瓒是赫赫有名的白马将军!
见下方众人都极力求战刘虞终于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众将听令!发兵北平,征讨公孙瓒!”
“诺!”众将齐声应道。
正当将领们想要下去点齐兵马的时候,刘虞又叫住了大家。
“这次我等出兵只是因为公孙瓒不服听调无视朝廷法度,与其他人并无关系,所以这次只杀公孙瓒一人,其他人不得随意斩杀!”
这话让下方的将领们面面相觑。
什么叫只杀公孙瓒一人?大军冲杀的时候谁还管得了?硬要说也只能保证不杀友军,至于敌人,还管你是谁,搏命的时候都是刀刀致命绝不留情的啊。
见众将多有犹豫,刘虞叹息一声说道:“目前公孙瓒的部曲虽然有两万余人,但大多分布在北平各处,我等五万大军压境,北平县乡必定望风而降,如此又何必多造杀孽,若是他们真的帮着公孙瓒反抗大军,尔等也不必手下留情!”
这才对嘛!
众将松了口气,随后纷纷告退。
初平三年七月初,因公孙瓒不听调令不遵法度,有州牧刘虞起兵五万,杀奔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