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本以为西凉军便是再勇,面对几千人的步军方阵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凿穿,更何况他还留下来薛政来抵挡华雄。
凿穿军阵的骑兵速度必然下降,那么薛政的本部兵马少说也能抵挡一阵。
可桥蕤万万没想到,他留下来的薛政仅仅抵挡了华雄一个回合就被斩落马下。
指挥的将军被斩了,剩下的兵马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华雄的西凉军边杀边赶地击溃了薛政的兵马,然后一个个再次提速朝着正在后撤的大军杀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桥蕤心中又惧又恨,他惧华雄和西凉军的凶猛,恨自己的高傲和轻敌。
谁说贼军是乌合之众的?
谁说贼军不堪一击的?
如果这样的军队都算是不堪一击的队伍,那这个世上还有强军吗?
或许有,但绝不是他们南阳军...
“天要亡我啊...”桥蕤悲叹道。
“将军,你先走吧,我们留下来挡住贼军!”亲卫统领和其余几个副将纷纷劝道。
桥蕤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用撤了,就算我能逃过这一劫,主公也不会饶了我的,与其因战败而被斩首不如现在就战死沙场。”
“诸位,今日我等便是死也要让西凉军知道,咱们南阳没有孬种!”
“我等愿随将军死战不退!”
“我等愿意死战不退!”
众将知道逃不了了,一下子就鼓足了勇气。
“全军转向,我等当于此处决死西凉贼子!”将领们一个个大声吼道,随即开始调整军阵。
跑不掉就不跑了,死也要死得体面一点。
只是,将领们可以因为体面而决死反击,但麾下的士兵们却没有这种觉悟,他们参军大多不是因为要建功立业,而是因为在家活不下去,来军营尚且能够混口饭吃,至于建功立业,如果能够顺带的也就罢了,但要是打硬仗效死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一个月才几个钱?玩什么命?
所以,南阳大军在调头御敌的时候出现了很大的混乱,一部分人想要继续撤退,一部分人想要遵从将领的命令调头,双方碰在一起挤在一起,这种混乱仅仅片刻就蔓延全军,便是督战队都有些插不上手了。
“轰隆隆!”
南阳军的混乱并不影西凉军的冲锋,眼看着西凉铁骑越来越近,而自己南阳军内部的混乱愈演愈烈,桥蕤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平日里就该好好训练这帮乌合之众的,现在好了,一万大军即将全军覆没,也不知道西凉军的伤亡有没有超过一千...
或许还不到五百吧!
桥蕤几乎放弃了挣扎。
“轰!”
前锋西凉军很快就撞上了南阳军的尾巴,那些混乱的士兵哪里有能力抵挡如狼似虎的南阳军,便是有几个勇气可嘉的人举起了长矛,也很快就淹没在了接踵而至的铁骑脚下。
西凉军的冲锋就像尖刀切入面饼一样,没有任何一处能够给这支骑兵带来片刻阻挠,无数人恐惧地奔逃起来,那些被撞倒的士兵很快就被慌乱逃窜的同僚生生踩死。
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惨叫,这完全就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就在桥蕤绝望之际,有人却开心了起来。
......
在桥蕤出征之后,潘凤一直是率军跟在后面,他和宴台上的那些诸侯不同,他很清楚西凉军的强大。
他这次只带了五千骑兵也是考虑到西凉军骑兵众多的原因。
只有骑兵才能牵制骑兵!
在广阔的平原上,步兵永远不是骑兵的对手,除非能够结成坚实的军阵,但骑兵只要不冲击军阵,选择跟步兵打消耗战,那一万骑兵完全可以拖垮十万大军!
所以,在面对西凉军的时候,如果不是攻城,带再多的步兵也只是送菜而已。
当桥蕤带着一万兵马出发的时候,潘凤就知道他要败了,而且很可能是惨败。
果然,今天早上探马来报,华雄率军冲出汜水关,桥蕤的步军大败,此时正被西凉军肆意追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全军覆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潘凤正在吃早餐,得知华雄率领的骑兵有三千左右的时候,潘凤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目前为止华雄在汜水关囤积的兵马也就三千左右,否则鲍忠不会只带三千人马前来,桥蕤也不会只有一万兵马。
目前为止,董卓的大军正在前来的路上,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在汜水关中囤积五万大军,但那是后面的事情,如今的汜水关仅有三千多的守军而已!
三千多的守军几乎都被华雄拉出去追击桥蕤了,那汜水关跟不设防有什么区别?
汜水关是雄关没错,但再雄伟的关隘没有人去守也只是虚设而已。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