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喊的。”
云婉禾有些后悔,主要是一辈子也没遇到过这种事,第一时间除了本能地挣扎和害怕以外,根本没有想到大声喊,更没有想过该喊些什么。
“放心吧,真没事,我保证。”
秦仁依然格外澹定,指了指不远处:
“我刚跑过来,就问讯处那边已经有人报告情况了,最主要是那个人跑错方向了,要是往大厅外面外跑,她说不定就跑出去,可往这里面跑能跑哪去?她就是刘翔,大概也只能往飞机跑道上跑了。”
“哦哦,这样啊…”
云婉禾其实有些似懂非懂的,说起来她自己就是建筑行业的,机场的一些必备交通结构她还是知道的,如果仔细想想就知道秦仁说的话其实漏洞很大,在没有人拦那个大妈的情况下,大妈是有很多四通八达的方向可以跑的,除非第一时间调用监控和安保人员。
但是显然她眼下并没有多想,被抢的情况虽然通过无线电已经传达给了各个安保人员,可排查可疑人员也是需要时间的,大妈抢个小小的手链,又是单人作桉,身上特征也不太明显,漏网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女士你好。”
“哎哎你好…”
很快,机场工作人员过来了解情况了,把秦仁和云婉禾安排到休息处之后,该做的都在做,让云婉禾静待消息。
云婉禾重新检查了下自己的登机时间,差不多也就能等十几分钟了,十几分钟后要是抓不到人,她就只能先登机,到了穗城在跟进后续情况了。
“唉,怎么这么倒霉啊…”
坐在休息室,云婉禾喝着水,郁闷的很。
出差遇到这种事情,谁都郁闷,可在云婉禾看来,最郁闷的还是跟秦仁一起出差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
她本来应该和小秦一路平安,高高兴兴地去穗城的,现在除了这种事,简直就像是一场计划好的约会被破坏了一样…
“别撅个嘴了,人没事不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秦仁半蹲在她面前,笑了笑,伸出掌心:
“手给我。”
“……”
云婉禾给他了,然后秦仁打开身边的行李箱,翻出两张创可贴,往她的手腕上贴了起来。
“你连这个都带啦?”云婉禾惊讶。
“是啊,还带了些感冒冲剂,温度计什么的。”
云婉禾以为自己准备的就够周全了,没想到秦仁比她还要想的多,默默地让他给自己贴着伤口,感觉心底一下子平稳了许多。
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安全感?
“人找到了!”
刚贴好,一个工作人员忽然进来宣布了好消息,随即就叫两个人到了一旁的监控室,其中一个屏幕上,一个大妈正在地上撒泼。
仔细一看,其实并不是撒泼,而是在和一条狗做搏斗。
“汪汪!!”
一条不知哪来的斗牛犬,在画面里正疯狂地撕扯着大妈的衣服和裤脚,灵活的小身板躲开了大妈一爪又一爪,也给附近的安保人员提供了充分的时间,很快就过来将大妈制服在地。
“云姐你在这等着,可以开始做笔录了,我去现场看看。”
“哎,你小心啊。”
“嗯。”
秦仁说完就跑了过去,到地方之后,先臭骂偃旗息鼓的大妈,再感谢下工作人员,最后目送大妈被押进治安亭的时候,周围的围观人群也相继散去。
“卧槽,这老比味儿挺大啊,hetui!”
一声老大爷的声音,不大不小,忽然悠悠地响在秦仁耳边,秦仁哼笑一声,低头看向了那条缉贼有功的斗牛犬:
“大锤,你宝刀未老啊。”
“汪!那是”
没错,这是一只会说话的斗牛犬,同时也是秦仁全程澹定的真正底气。
准确地说,这个大锤并不是犬,而是《山海经中《海内南经中记载的兕的后代。
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
一般认为兕是古代的犀牛,不过身为驱魔人的秦仁很清楚兕也是一种普普通通,来自异界的魔祖罢了,而眼前这个“斗牛犬”,就是流淌着兕血的魔物。
只要翻开他头顶的褶子,就可以看到一根指甲盖大小的犀牛角似的独角,跟它纯血祖先那种百米长的角完全不一样。
很小很小。
但是小小的也很可爱。
“话说你小子都退休了,能不能当个人?老子好心好意跟你报告情况,你一脚把老子踹的。”
名为大锤的“斗牛犬”一腔烟嗓地抱怨,秦仁在便利店买了根烤肠犒慰他:
“领导被抢,我当时不也是急吗?”
“艹,那妞是你领导,那么丑你也睡?行啊你小子…汪!干嘛!老子说两句实话你急什么?”
“煞笔,滚吧。”
大锤的审美和人类是不一样的,秦仁笑骂一声这个满嘴老炮味儿的东西,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