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地走到哥哥面前,又是怎么踮起脚儿,凑到他的耳畔,轻轻地吹起如兰的香气:
“今天是你的生日,礼物那会儿有容一直没能给你,现在”
她顿了顿,仿佛在下什么决定似的,最终,将抓在自己心口前的那一抹最后的遮掩,交到了秦仁的手里。
“拆了它吧,好么”
沁人心脾的湿润的香气萦绕在房间里,可秦仁分明还能闻到一种更为特别的幽香。
秦仁很清楚这是什么香气。
秦仁更清楚,小蛇儿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和勇气,才会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进?
是退?
秦仁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根本不重要。
不去想这个问题,才最重要。
所以,秦仁拆开了礼物。
所以,他们的吻不再局限于双唇。
“唔”
意乱神谜,脸颊的红晕渐深,随着指尖的念动渲染开来。
失神醉心,羞人的殷枝顫动,愈发失神的双眸渐渐软下。
“有容,灵儿她”
“她睡了”
即便没有昏睡术,感冒中的大蛇儿也是昏迷状态,跟睡着没两样。
只是迷朦中,小蛇儿隐约看到,那条自己花了很多夜晚亲手织成的围巾,似乎正躺在不该躺的位置,成为了两人最后的隔阂。
于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扯过来,一扔,扔在了已经彻底熟睡的鱼灵儿身上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风雨鸣奏固然美妙,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
秦仁卧室里,小小的一只吸血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了足足一个小时后,终于觉察到了有一点不对劲。
准确地说,是两点不对劲。
第一点,是她睡不着。
瞧瞧身旁的貔貅,抱着一个歪歪扭扭写有秦仁二字的枕头,就可以在无需昏睡术的情况下,睡的那么香甜。
可自己却好像真的已经成为了,没有初拥抱在怀里就睡不着的没用血族了。
至于第二点不对劲,那就是今晚的风雨了。
除了熟悉的雨滴落在窗子上的声音,苏莉莉始终感觉,好像还有什么别的动静混在里面。
当然,可能是心理作用。
可不管真假,都在事实上干扰了苏莉莉的心情,让她莫名的烦躁不安。
于是,基于这两点不对劲,苏莉莉一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话说
秦仁死哪去了?
明明都施过法了,他怎么还一直呆在那条大蛇那里啊,还要给她守夜不成?
至于嘛
至不至于的另说,毕竟苏莉莉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自己的初拥呆在别的房间陪别的女人,听起来肯定是不太行的,有损血族颜面。
苏莉莉就跳下床来,准备过去一探究竟。
“咦?”
然而,在经过客厅的时候,苏莉莉却发现了一个盲点。
沙发床上,空空如也。
也就是说小的那条蛇也没睡,十有八九还跟秦仁待在一块儿呢。
白天那么多时间不够,晚上还要继续占用自己的初拥,苏莉莉有些不满,变成小母狗形态,啪嗒啪嗒地走到顾清卧室门口,总之先把耳朵贴上去,偷听一下里面的动静。
“”
然而,小母狗毕竟不是真的小母狗,是黑龙来着,龙耳朵,聋耳朵,远没有真正的狗耳朵那么灵,外面雨声如此嘈杂,苏莉莉听了半天,只能从门板上听到固体传导出来的那种哗啦啦的环境音,最后硬是等到雨势稍小了一些之后,才模模糊糊地听到里面传来秦仁的声音。
只有一个字,蛇。
再仔细听一听,好像是在问蛇唔在哪里?
苏莉莉心说废话,家里拢共就两条蛇,这会儿不都在门后这屋里吗
“搞什么啊”
有些疑惑地腹诽着,苏莉莉又换一只耳朵继续听。
这次,听到的是一个女孩子,毫无疑问是那条小蛇了。
可她的话就更让吸血姬茫然了。
蛇在里面?
“”
什么意思
自问自答吗
后来陆续又听到一些还是外面好没关系喜欢里面之类莫名其妙的对话,把苏莉莉搞的彻底不明白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某种自问自答的游戏,还是混蛋初拥又往家里带回第三条蛇了